云浅月有了准备这次躲得快,让老王爷敲了个空。她不满地嘟起嘴,“别啊,爷爷,您要不管我还有谁管我?不行,我会被人欺负死的。尤其是……”
“禀老王爷,王爷和凤侧妃来了!”外面玉镯的声音响起。
云浅月立即住了嘴,向外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迈着虎步走进了院子,虽然已经中年,但是样貌堂堂,可见年轻时候是个十足十的美男子。不过她的样貌不像他,应该像她这个身体的娘。他的身后跟着浑身湿淋淋的凤侧妃。不用想也知道找上门来了。她看向老王爷,老王爷给了她一个你自己解决的眼神,就坐到了主位上,似是等着好戏。
云浅月无奈,看来这老头是拿定主意不管她了。她怎么就那么倒霉?以前云浅月犯事都有这老爷子罩着,怎么她刚刚一来就没人罩了?她咬了咬唇瓣,见王爷和凤侧妃已经到屋门口,立即搬了椅子坐在了老王爷身边。
老王爷瞥了她一眼,虽然面无表情,但眼底深处还是带了分笑意。
“儿子给父王请安!”王爷走了进来,脸色不好地看了云浅月一眼,对老王爷一礼。
“嗯!”老王爷老神在在地哼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儿媳给父王请安!”凤侧妃也看了一眼云浅月,眼中深处满是怨毒之色,不过一眼就移开视线,垂下头,跪在地上,瞬间地上被染上了一大片水渍,她低声哭道:“儿媳求父王做主,云浅月目无尊长,居然将儿媳扔下湖里,儿媳怎么也是她的母亲,求父王惩治了她,否则她以后更会无法无天了。”
“浅月,你太不像话了!昨日伤了你大姐姐,今日居然将你母妃扔下湖里,你明日是不是将本王和你爷爷也打出这云王府去?”凤侧妃话落,王爷对着云浅月怒目,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喝道:“还不给我跪下!”
“父王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怎么就不问问缘由?我如何能无缘无故打人扔人?为何我不伤府中任何人的手偏偏伤了大姐的手?为何我不扔府中其他庶母姨娘偏偏扔了凤侧妃进湖?”云浅月坐着不动,无视王爷怒喝,淡淡挑眉,“想必父王问也没问就来找我问罪了吧?您这偏心偏的也太大了些?”
王爷一愣,讶异地看着云浅月,似乎从来不曾听闻她如此清晰调理地说话。
“再说我母妃早死了,凤侧妃不过是父王的侧妃而已。就是庶母,哪里算是我母亲?就我所知朝廷的命妇等级可是森严的。”云浅月又淡淡道:“我是嫡女,我的母妃是王妃,凤侧妃想做我母妃,怕是还没资格!”
“你……”凤侧妃本来哭花的脸这次眼泪流的更凶,见老王爷面色不动,任由云浅月说来,她转向愣神的王爷,哭道:“王爷,你看看她,我虽然不是她母妃,但是我这些年来在姐姐去后尽心尽力打点王府,她……她……我不活了……”
不活正好去死!云浅月懒得看凤侧妃一眼。装也有点儿水平好不?
“浅月,你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能如此说……说你庶母呢?”王爷皱眉,但语气却是没刚才凌厉了。
“父王?难道我刚刚说错了吗?”云浅月挑眉反问。
凤侧妃顿时哭得更厉害。
王爷想反驳,却是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口,当着老王爷的面脸上有些挂不住,半响才道:“你说的是没错,可是这就是你和父王说话的态度?”
“在父王进来时我本来也想好好给父王行个礼的,但父王不等我行礼就不问青红皂白的兴师问罪,这如何能怪我?我态度一直不好,想必父王也知道。这也没办法,这是天生我母妃肚子里生出来就是如此。皇上都不怪我无礼,父王要是为此生气也太不值了。”云浅月连表情都懒得奉献一个。不是都说她纨绔吗?那她就纨绔到底。
“你真是太纨绔不化了!”王爷气瞪着云浅月。
云浅月抬眼望着顶棚,这话整个天圣上下怕是都知道,简直就是废话!
“你给我说说,昨日因何伤了你大姐?还有今日因何伤了你庶母?都说清楚,你要是没错,本王就不追究了,要是你的错,本王今日非要处置了你这个……”王爷想要说逆女,但对上老王爷眯着眼睛看着他的眼神,改口道:“本王今日非要处置了你这个丫头不可!”
老王爷冷哼一声,云浅月心里冷笑。
“王爷,您怎么能不相信妾身是被她欺负?仅凭她几句话就要相信她呢?您这些年难道还没看清吗?他有父王宠着越发无法无天了,当街殴打人致伤残不说,还火烧望春楼几百人命,如今废了她大姐的手,那手可是弹得一曲好琴啊,您请了京城有名的师傅教育了她十年琴艺呢,就这么废了,太医说以后再不能弹琴了,还有今日早上我本来想要问问她到底为何伤了她大姐,她却将我扔进了湖里,王爷……您想想,就这么一个纨绔不化嚣张跋扈的丫头,她的嘴里能给您一句可相信的话吗?”凤侧妃立即抬起头,满脸含泪,满眼控诉地看着王爷,尽数云浅月罪行。
王爷脸色越来越阴沉。
云浅月看着王爷,淡淡道:“信不信我说的话,父王总要先听听,一棒子打死一个人总要给人申诉的机会。是不是?”
“那你就说!本王今日到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来?”见云浅月态度不以为然,王爷的父亲权威受到不尊重,他显然更怒了。
“王爷!”凤侧妃忽然大喊了一声,声音极是凄凄,“您要听她胡言乱语,难道还想让妾身再感受一次伤女之痛和被侮辱之痛吗?妾身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活着,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