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看着云暮寒施施然离开的身影险些吐血。
浅月阁布了一百名隐卫?王府四门门口又各布了一百名隐卫?一共五百人。别说她就一个人,就是十个人也逃不出去。她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想着不气啊,不气啊,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气。一张好好的绝美小脸被她扭成了猪肝色。靠!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姐?”彩莲站在云浅月身后好远,不敢走上前。小姐的样子看着好可怕!
“睡觉!”云浅月瞥了彩莲和赵妈妈等人一眼,转身几步回了房,将房门死死关上。想着那天老王爷说起的凤凰真经,似乎很厉害的样子,可是她如今是片丝这个身体的记忆都没有。伸手摸摸身上,她这两日又洗澡又换衣,身上除了几件佩戴的首饰外别无一物。眼珠开始滴溜溜在房间各处转动,那凤凰真经应该是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一般这种东西都是写在娟帕或者牛皮纸上,不知道是否能藏在哪里?
这样一想,她开始在房间摸索起来。床头的柜子,衣柜,书橱,最后连墙壁都摸了,看看是否有暗阁,一时间屋内响起她翻找东西的叮叮当当声。
“小姐,您是在找什么吗?”彩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没什么!”云浅月继续找。
彩莲没了声音。
大约一个时辰后,云浅月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依然一无所获。她不由泄气地歪倒在床上。想象着是否真有凤凰真经的可能?或者是被云浅月熟记在心之后怕被人学给烧了?那……那她还指望个屁啊!
“小姐,您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彩莲小心翼翼的声音再次传来。
“没有!”云浅月垂头丧气地道。
“那您要找什么东西?您告诉奴婢,奴婢也许能帮小姐找到。”彩莲试探着问。
云浅月闻言立即来了精神,刚想开口说凤凰真经,但想到这么保密的东西才来半年的小丫头估计也不知,斟酌了一下道:“爷爷给我的东西,很珍贵。我忘记放在哪里了,你知道不?”
彩莲果然摇摇头,“奴婢才来半年,这半年来老王爷除了维护小姐外就没给过小姐什么东西。应该是以前的事情了吧?小姐身边侍候的婢女死的死,走的走,如今就只有奴婢一人了。对了,小姐的奶娘一定知道,她和小姐以前最近,但是奶娘死了……”
难道天要亡我?云浅月颓死地闭上了眼睛。
“小姐?很重要吗?那怎么办?奴婢进来帮您找找?”彩莲又问。
“算了,也不是多重要,找不到就找不到吧!”云浅月已经彻底没了心思,古人的武功玄乎着呢!也许找到了她也不会学,也是一样没用。她困倦地闭上眼睛,“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是!”彩莲走了下去。
第二日,云暮寒依然早早来到浅月阁。
这一日,云浅月蔫头蔫脑无精打采地应付完了一天。走时云暮寒看了她一眼,没言语一句。
接下来十多日,云浅月已经彻底认命了。耗着吧!看看这云暮寒和她谁耗得过谁。她怎么来说也是在军校待了十几年训练出来的人。这点儿毅力和耐力都没有的话还混个屁,早就被人当盐面攒吧攒吧烙饼吃了。
一连半个月,浅月阁内外静得连只鸟都惊不走。
云浅月已经将府中那些人名看得写得都恶心了。想着等她管家那一日,先收拾了那帮子天天讨她烦的名字所对应的人。一个不差的。必须报仇!
这一日傍晚,云暮寒走时扔下一句话,“看来你将府中这些人的名字都记得熟了,也写得差不多了。那我们明天开始研读账册。”
“好!”云浅月拉了个大长音。
云暮寒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出了浅月阁。
云暮寒前脚刚走,彩莲就叹了口气。云浅月当没听到,不一会儿彩莲又接连叹气,她才没好气地瞪了彩莲一眼,“辛苦识字的又不是你,你老是叹什么气?”
彩莲有些委屈地看着云浅月,“奴婢是替小姐叹气。奴婢也不知道识字居然这么辛苦,早知道那会儿就听小姐的将账册在世子没来之前提前给王爷送回去了。如今小姐日日不高兴,奴婢看着也难受,您没发现吗?连赵妈妈、听雨、听雪这几日脸上都没了笑,更别说在咱们浅月阁侍候的其他人了,如今都一个个跟哑巴死的。”
“我有什么办法!”云浅月歪着椅子背上颓废地闭上眼睛。
“而且明日就是祈福节。天圣上下要祈福三日。可是世子刚刚走时居然说要小姐明日开始学习账册。那岂不是小姐明日也不能出府了?奴婢听说明日天下第一圣僧灵隐大师会在香泉山灵台寺开法讲坛。明日香泉山定是热闹无比。听说皇上命太子殿下代替他前去聆听灵隐大师说法,而京中的学者和公子们也都慕名前去了。奴婢还听说这京中各府的小姐也有不少都提前去了。既能祈福,又能聆听圣僧讲坛,这可是几年才能遇到一次的大事情。”彩莲絮絮地说着,每说一句更是叹一口气,“可惜小姐被世子关着识字,去不了。”
云浅月撇撇嘴,不以为然,“去不了就去不了呗!一个和尚而已。”
“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灵隐大师可不是一般的和尚。您可能不知道,听说灵隐大师不但佛法精深,而且还能安知天命。当年他给皇上看过面相,说皇上定为帝尊。当时先皇并没有立太子,后来果然过不久就立了如今皇上为太子,一朝登基,可不就是九五至尊吗?”彩莲话落,又悄悄凑近云浅月耳边轻声道:“听说不少大家小姐其实不是为了聆听佛法,而是为了求得灵隐大师一支签,以求是否能觅得一个好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