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一碗是莲叶粥,后来一碗是荷叶粥,一碗是兰花粥,莲叶粥的味道要偏淡才好,荷叶粥和兰花粥要偏咸菜好喝。是你自己找弦歌要的,这怎么能怪我?水也是你要我才倒给你的。”容景抬起头,对上云浅月满面怒气的脸,温声叹道。
一碗破粥才多少银子?一条鱼多少银子?亏死了!云浅月立即转头对外怒道:“弦歌!你给我说说,是不是你故意的?”
“浅月小姐,在下不是故意的。给您和我家世子准备的就只一碗莲叶粥。这荷叶粥和兰花粥是在下和厨娘要喝的。刚刚做出来,您要只能先给您了。我们如今都没的吃,只能吃鱼了。”弦歌在外面道。冷峻的声音居然有些委屈。
靠!只能吃这么贵的鱼还委屈?云浅月恨不得一掌拍出去,咬牙切齿地道:“那你就吃鱼去,最好撑破你肚皮!”
“多谢浅月小姐关心在下,在下定会谨记,一定不让它撑破肚皮!”弦歌说完一句话,立即退离了窗外。
“果然是什么主子什么侍卫!”云浅月磨牙,转过头,对上容景无奈的脸恨恨地道:“今天吃不下明天吃,反正你别想跑了。”
“放心,你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给你做,只要你准备足够的银子就成。”容景道。
“要银子?做梦去吧你!”云浅月扔下一句话,大踏步出了房门。想着来日方长,等着看着的,她以后一定天天来找他要芙蓉烧鱼吃,肯定不会给他钱,一定会吃空他,吃穷他,让他再黑,再嚣张。
这样一想,心里依旧不痛快,“咣当”一声推开房门,开始找弦歌,她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但估计打不过容景,那么就先找他这个小侍卫练练手,但搜寻了一圈哪里有弦歌的影子?她见厨房亮着一盏小灯,抬步向厨房走去。她倒要看看哪个大厨做出这么美味的芙蓉烧鱼。
容景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如诗似画的容颜眉眼绽开,低下头,看着对面被云浅月吃了一半的鱼和三个空碗,以及一个空杯子,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云浅月来到厨房,那间小厨房空无一人。不但空无一人,灶台上的锅也不见。只闻到满屋鱼香和粥香,显然刚刚她吃的粥和鱼是从这里出来的。她走到灶台前,只见大锅有被新拔出搬走的痕迹,她磨了磨牙,想着弦歌真不愧是容景身边的人,也有如此防患于未然的花花肠子。如今小厨房连个鱼影都没有,别说人影了。她顿时恼意更甚,转身出了小厨房。
站在院中,云浅月抿唇,缓缓放出丹田的内力探去,发现除了西厢主屋吃鱼的容景,这个院中空无一人。可想而知是弦歌带着那个做鱼的人拿着鱼早跑了。她收回内力,这么片刻时间额头已经有细微的汗珠滚出,想着弦歌说的对,这种外放内力探知周围的确是有损功力的,她以后还是别用了。
抬眼见容景坐在屋中,优雅地品着鱼,窗前映出的影子也是如此的素淡雅致,她忽然觉得今日就这么被气了一肚子回去实在亏,怎么也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得意了。这样一想,她抬步又重新进了容景的屋。
“怎么回来了?难道果真是吃多了睡不着觉?”容景抬眼看向云浅月。
云浅月甩开珠帘,腾腾腾几步走到容景面前站定,低头俯视着他,“说,弦歌和那个做芙蓉烧鱼的人哪里去了?说出地方我今天就饶了你,说不出来你别想好过。”
容景放下筷子,忽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云浅月温声道:“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我留着那做鱼的厨娘以后可是要请你吃来鱼的,如何会被你找到?弦歌怕你找他去练武,如今自然躲远了,怕是这几日你也见不到他的。”
“果然是有预谋的!”云浅月吐出一句话,凑近容景,伸手去抓他身上。
容景坐着不动,静静地看着他。
云浅月手刚伸到容景胸前又收回来,她本来想着就这样搜刮了他的天山雪莲也不错,但又想到是在他怀里装着的,她如何也下不去手去摸一个男人的怀,只能板着脸在他身上打量,目光定在他腰间拴着的玉佩身上,这样剔透莹白温润的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更何况这个人身上肯定没有次品,她再不犹豫,伸手一把将它玉佩抓住,“这个给我!”
“你想要这个?”容景挑眉。
“嗯!给我!”云浅月相当有气势地看着他。
容景温和的眸光忽然破碎出一抹幽深,他深深地看了云浅月板着的小脸一眼,伸手去推她的手,云浅月抓着不动,他轻笑道:“你如此抓着我怎么给你解下来?”
给她了?云浅月有些愣神。这么好说话?
容景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挑,他腰间的玉佩落在了手中,他塞进云浅月的手里,随意地笑道:“既然你想要的话,那我就送你吧!”“不会是假的吧?”云浅月将玉佩拿在手中,对着灯光研究。
“自然不会。假的东西如何能沾了我的身?”容景不再看她,端起茶品了一口。
云浅月想想触感这么好的东西自然不是假的,否则她古玩珠宝坚定的学位白学了。再不犹豫,将玉佩揣进了她的怀里,转身就走。
“就这么走了?”容景再次出声。
废话!不走的话等着你将玉佩要回去吗?云浅月回头白了他一眼。
“那你就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去南山看广玉兰。”容景道。
“不去!”云浅月掀开帘子,脚步迈出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