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嘴角一抽,“世子,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和浅月小姐斗气……”
“让你说你就说!”容景命令。
“是!”弦歌无奈,看向云暮寒怀里的云浅月,果然见她啧啧的神色似乎是幸灾乐祸,难怪自家世子想打击她,她那神情分明就是欠扁,让他也忍不住想打击她,立即用传音入密对云浅月道:“浅月小姐,我家世子告诉您,如今云王府内住着的都是嫡系一脉,所以相对来说人是比荣王府少些。但云王府旁支甚多,犹如过江之卿,不久后据说都会入住云王府,您既然要掌云王府的家,到时候会有的是人让你忙乎。你一定会不亦乐乎的。”
清清楚楚的声音传进云浅月的耳里。云浅月啧啧声戛然而止。她顿时转头恼怒地看着容景。骂道:“黑心,黑肝,黑肺,黑肠子,黑肚子,全身上下都是黑的,没一块好地方。烂人!”
“多谢夸奖!”容景闭着眼睛不睁开,吐出几个字。
云浅月气血上涌,想着当初她辛苦给他治疗顽疾做什么?简直犯贱!刚要再骂。
云暮寒压低声音道:“别闹了,已经到了!”
云浅月只能住了口,但又不甘心,狠狠地挖了容景一眼才回转头,想着容景说的若是真的话,那么她还不如他呢!云王府旁支到底有多大?她顿时头疼起来。
“小姐!”
“浅月!”
“世子!”“哥哥!”
“……”
云暮寒和弦歌刚刚稳住身子,别院门口顿时想起一大片呼声,人群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浅月,你怎么样?”云王爷快步上前了一步,看向云暮寒怀里的云浅月。
云浅月虽然对这个父亲无感,但是也做不到对向她伸来的关心和温暖冷言冷语相对,她淡淡道:“还好!就是很饿!”
“那快准备饭!”云王府一喜,连忙对彩莲等人摆摆手。
“是,奴婢这就去!”彩莲立即向院子内跑去。听雪、听雨紧跟在她身后,三人跑得飞快,转眼间就没了影。
“浅月小姐平安回来就好,老王爷就可放心了,老奴这就去给老王爷送信。”云孟立即道。
“让爷爷担心了,劳烦孟叔了。”云浅月对云孟点点头。
云暮寒脚步不停,抱着云浅月大步向东厢院子走去。
云老王爷刚疾走一步,又回转头看向弦歌怀里的容景,“景世子可好?”
“多谢云王叔关心,景还好。”容景睁开眼睛,对云王爷点头。
“我先去看浅月,一会儿去看你。”云王爷扔下一句话,也快步进了东厢院子。
容景看向围在他面前的人,苍白的脸色清清淡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容铃兰先一步上前,欢喜地看着容景,“哥哥,您总算被救回来了。”
“世子,老王爷一直担心您,本来想亲自过来,但一听您失踪病倒了,就派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三夫人和老奴一起过来了。”荣王府的大管家也欣喜地道。
“回来就好!”二老爷神色欣慰。
“不错,我就说景儿吉人自有天相。”三老爷也很是欣慰。
“这回父王安心,我们大家都能安心了。”四老爷也很是欣慰。
“是啊,当时得到消息之时将我们都吓了个够呛。尤其是你爷爷,直接就晕了过去。你这回回来可不是我们大家都宽心了?要是你出事,你爷爷再有事的话,这个荣王府恐怕就要垮了。”二夫人也开口,神色同样是欣喜和欣慰。
“就是啊!听说你是为了救云王府的浅月小姐才被困在了佛堂暗室里三日三夜。你说说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贵重呢?居然这样胡闹,你要出了事情?荣王府怎么办?”三夫人欣慰的神色中是埋怨。
“不错。你要因为救云王府那个纨绔不化的浅月小姐而搭上自己,可真是不值了。我们荣王府直系一脉可就你这么一根独苗,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四夫人接过三夫人的话,也语带埋怨。
“就是,世子哥哥就算不自爱,也该为了我们大家爱惜你自己。”一个年轻男子也接过话道。
“可不是,当时听说你出事,大家都乱成一团,爷爷当时就厥过去了、这样的事情世子弟弟以后还是少做为好……”又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年轻男子道。
“你们都别说了,世子哥哥回来就好了。”其中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立即恼道。
“就是,都快住嘴!”容铃兰也有些恼。
而容景在弦歌怀里一直静静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没有打断,也不说话。
那小男孩和容铃兰话音一落,还有要说话的人顿时住了嘴,众人都看着容景,这时候才恍然记起面前的这个人是容景。不是他们的教训对象。即便他做错了,也不该是他们来出口教训。他们虽然是长辈,但容景的身份比他们高了不是一点儿半点儿,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他们此番是对他造次了。三位夫人立即垂下头,那几个年轻男子后退了一步,别院门口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你们都少说一句吧!如今景儿平安回来就好了。”二老爷看了众人一眼,转回头,对容景道:“你三位婶婶和兄弟都是关心你而已。景儿对刚刚所言别放在心上吧!”
“不会!”容景惜字如金,面色清淡,没有看出任何不豫,对众人道:“如今我既然无事,你们都回去吧!留下弦歌在这里照顾我就好。你们回去,也好叫爷爷放心。”话落,他不再看众人,闭上眼睛,对弦歌吩咐,“我要修养,除了灵隐大师外任何人不准踏入这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