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穿什么都是一个德行。喜欢不喜欢也没所谓。”容景眼睛依然未睁,对弦歌道:“拿进来吧!回府!”
弦歌挑开帘子,将衣服扔了进来,一挥马鞭,马车走了起来。
那名女子看着马车离开,低头思索着容景的话,忽然笑了起来,看到马车走没了影,她才转身欢快地走了进去。
云浅月不看那衣服,瞪着容景,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容景睁开眼睛瞥了一眼仍在车厢上的衣服,又闭上眼睛道:“赶快换上!”
“我就这样换?”云浅月问。
“那你不想换?”容景问。
“我是说我就在这里换?”云浅月默了一下,看着容景,咬牙问。
容景也沉默了一下,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了一下,面色神情不变,理所当然地道:“不再这里换难道你想上车外换去?你又没几两肉,也没什么看头,你放心,我是不会看你的。看了你估计会污了我的眼睛。”
云浅月顿时气血上涌,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虽然说还是个小丫头,没长开,但也是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这丫的是赤果果的鄙视瞧不上她,她立马反击回去,“你更没什么看头,还不及我呢!我虽然没几两肉,但比你身上肉还是多的,你就是一根竹竿,麻秸秆,一点儿魁梧的男人胸肌都没有。还嘲笑别人?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原来你喜欢魁梧的男人?就像是刚刚冷邵卓带着那二十多名打手吗?”容景忽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光锁定云浅月。
云浅月顿时呕了一下,抬起头一脸黑线地看着容景,磨牙道:“不是!”
“既然不是,还就是杀猪的屠夫?你喜欢那样的?”容景挑眉。
云浅月脑中自行想象拿着一把大刀长着络腮胡子光着膀子的魁梧大汉,她又呕了一下,磨了磨牙,“也不是!”
“那是什么样的?”容景继续问。
“什么样的都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想长胸肌?”云浅月嗤了一声,“我看你就算了。这辈子估计都是这副麻秸秆的样子了。没有发展潜力的。”
容景忽然闭上眼睛,不再询问。就在云浅月以为他不再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又道:“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发展的潜力了,再长估计也就是这个德行了。我们一样。”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这丫的。发誓一定要将自己长成魔鬼身材,闪瞎这丫的铝合金狗眼。
“还不快换?换完了将你这身上这身衣服赶紧丢了。”容景催促。
云浅月看了看那衣服,又看了看容景,坐着不动,“我就不换,恶心死你得了!”
“难道你等着我帮你换?”容景再次睁开眼睛问,“我不介意帮你,回头再洗手就是了。”
靠!云浅月彻底恼了,伸手将自己的身上的外衣天下五除二就给脱了,一把扔到容景的头上,恶狠狠地道:“洗你个大头鬼!”
容景伸手一挡,将她扔过来的衣服扔出了车外,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当真是没几两肉,没什么看头,我果然没说错。”
云浅月当没听见,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拿起车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可是这衣服太过繁琐,比她身上刚脱下的那件衣服还繁琐,她恼恨得不行,手下用力,触感是丝滑水润的布料,她认真的看了一眼,觉得这衣服定是价值不菲。
“这是天丝锦织成的,一件衣服价值千金。你确定给扯坏了?”容景道。
云浅月下手的力道顿时轻了。
容景不再言语,看着云浅月,见她半晌都穿不上,再次出声,“过来,我帮你,笨死了,一件衣服都不会穿。你果然是需要学习。”
云浅月头也不抬,哼道:“不用!”
“过来!”容景对她伸出手。
云浅月躲过,瞥了他一眼,怪声怪气地道:“小女子可不敢劳动景世子大驾,您的手多金贵啊!脏了估计得用洗猪手的肥皂狠狠地洗。”
容景不怒反笑,看着云浅月穿了一半乱成一团的衣服道:“好,那你就慢慢穿着,希望到荣王府之前你能穿好。否则荣王府人多,眼睛也多,有些人正愁闲得无事,都愿意看你热闹的。”
云浅月恍若未闻。反正她身上又不是没穿衣服。在二十一世纪多少女人穿着比基尼游泳,在海边一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胸脯和大腿,她如今里面不仅穿了肚兜,还穿了中衣,裹得严严实实的,能暴露个屁。瞪了容景一眼,“那也不用你。你们荣王府的人想看姑奶奶就给他们看。看丢的是谁的脸。”
“自然丢你的脸,你和我有何关系?”容景慢条斯理地道。
“是啊,我和你没关系,半两银子的关系都没有。既然如此,我还在你的车里坐着做什么?”云浅月忽然一把扯了穿了一半的衣服,她有病才在这里受这混蛋的闲气。伸手挑开车帘,就向下跳去。
容景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她,问道:“你去哪里?”
云浅月回头冲他一笑,要多温柔有多温柔,“我决定了,不用你教了。我去找夜天倾教我。他如今据说正闲得无事,有心要和我和好,见我去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至少我和他还是有些以前的情爱纠缠的,比起和你这个连半两银子关系都没有的人来说,他肯定不会嫌弃我的。”
容景面色一僵。
云浅月看着他僵硬的面色又道:“我爷爷说除了你们二人没人有资格教我,所以,既然你这里容不下我这粒沙子,我还是去夜天倾那里吧!我觉得夜天倾虽然以前可能不喜欢我,但是如今似乎又喜欢我了。也许我们能再有什么发展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