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南凌睿有一些事情是关于我的,我目前还不理解罢了!也不算什么大事。我就问问。”云浅月摇摇头,看向几人,“你们准备在京城停留多久?”
华笙一愣,“小主不准备让我们留在你身边?”
“目前还不需要。盯着我的人太多,我周围的人都是熟悉的,若突然身边出现你们,定会引入注意暗中查探。你们跟在我身边不太好。我目前还不想让人知道你们和我的关系。”云浅月道。
七人齐齐点点头。华笙道:“我们听从小主吩咐!”
“七大长老归隐多长时间了?你们接手红阁有多长时间?”云浅月问道。
“七大长老去年归隐的。我们七人从七大世家出来之后,就一直都跟在七大长老身边习武,对红阁事物从小就熟悉。七大长老都不是个安分的主,每年有大半的时间都带着我们四处去转,在摩天崖待着的时间其实很少。不过七大长老从来未曾带我们来过这天圣京城。”华笙道。
“哦?”云浅月看向华笙,“你们从来未曾来过天圣京城?”
“是!七大长老从主子逝去后也一直未踏足天圣京城一步。”华笙道。
云浅月点点头,想着七大长老大约是怕触景伤情。她想着这七人既然从小就跟随七大长老,对红阁无比熟悉,说明红阁如今尽在他们手中掌控,他们也就不用再对红阁洗牌熟悉了,想了一下道:“这样吧!你们虽然不能跟在我身边,但是可以留在京城多待些时日,还有几日就是乞巧节,过了乞巧节之后就是老皇帝五十五寿辰,未来一段时日应该会很热闹。你们也可以趁机玩玩。”
“好哦!”风露顿时喜笑颜开。
华笙等人虽然不像风露那般叫起来,但眉眼间都隐着欢喜地点头。
“走吧!去给我娘烧纸,然后我们下山!”云浅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小主,您不用烧纸的,您有所不知,在主子当年埋来云雾山之时,第二日就被七大长老将她的棺木挪走了。主子的墓穴根本就不在这云雾山!”华笙道:“让您每年来,且坚持十二个生肖,是不想被人怀疑!也想着属下等十二年后来这里寻找小主。”
“嗯?那我娘的棺木在哪里?在摩天崖?”云浅月到没想过这个。
“没在摩天崖,摩天崖只有一幅主子的画。七大长老没对我们说过。属下们也不知道在哪里。”华笙摇摇头。
其余几人也都齐齐摇摇头。
“和着我这么些年都是烧空纸了。”云浅月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话落,她拿出皇后给绣的祈愿符抖了抖,叹道:“可怜了姑姑一片心意!还有我几个小婢女都敖红了眼睛绣的祈愿符,怎么也不能浪费吧!既然我娘的墓穴不在这里,但总归是她忌日,就在这烧了吧!”
话落,她从怀中掏出火石,将几个祈愿符点燃。
七人立即排成一线,对着燃烧的祈愿符齐齐一拜!
云浅月静静看着祈愿符烧成灰烬,对七人道:“走吧,我们下山!”
“是!”七人齐齐点头。
云浅月足尖轻点,顺着来时的路施展轻功向山下飘去。七人顿时赞叹地看着她的轻功,对看一眼,连忙施展轻功跟随在她身后。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可是云浅月此时却觉得下山轻松无比,比来时的心境不可同日而语。此来云雾山这一趟,让她收获甚大,丝毫不次于那日在午门外逼迫老皇帝废除了祖训时的欢喜。
小半个时辰后,云浅月当先下了云雾山。她没立即离开,而是等着身后七人。
一炷香之后,七人陆续下了山。
第一个自然是武功最好的苍澜,第二个是花落,第三个是华笙,第四个是凤颜,第五个和五六个是凌莲和伊雪并排,最后一个则是风露。
这一番比较之下,云浅月立即分出了七个人的武功档次。她笑着对几人点点头,刚要再次飞身离开,华笙忽然拽住她衣袖,低声道:“小主,山下有人!”
“嗯?”云浅月眼睛眯起。
“是一辆通体漆黑的马车,似乎是荣王府景世子的马车。”华笙道。
云浅月顺着华笙的视线看去,果然见云雾山北角隐隐听着一辆马车,透过云雾,看不甚清,那辆马车静静不动,若不经华笙提醒,她很难发现。她眉头皱起,容景的马车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已经迎接七皇子回京了吗?她对几人摆摆手,低声道:“你们晚一些下山,我过去看看!等我先离开后,你们再分别离开。”
几人对看一眼,点点头。
云浅月抬步向北山脚走去,刚走一步,花落忽然低声道:“小主以后若是……出门还是带上面纱为好……”一句话分为两段,话落,他立即撇过头去,脸色微红。
云浅月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她脖颈上此时定然还有未退的吻痕,想着这一夜她手拿着夜明珠将周身三尺照得亮如白昼,几人大约都将她脖子上的吻痕看得清清楚楚。她脸腾地一红,看向几人,只见苍澜、花落、凤颜都已经红着脸撇开眼。而华笙、凌莲、伊雪正对她笑,只有风露一副懵懵懂懂的神色,她顿时有些羞恼地瞪了花落一眼,恨声道:“花落,我记住你了!”
话落,她不再停留,足尖轻点,飘出了云雾,向容景的马车施展轻功飞去。
花落身子一颤,瞬间红着的脸苦了下来,喃喃道:“完了!”
“让你多嘴,活该!”苍澜对花落瞥了一眼。
“连小主都敢消遣,你果真活该!”凤颜则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你不是再找死?”凌莲怜悯地看了花落一眼。
“大家都看到了都没说,显摆你眼睛比别人的眼睛好使吗?”伊雪白了花落一眼。
“你们都在说什么?我们七个人都在这里,小主怎么偏偏就记住了花落?太不公平了!花落,你刚刚那句话什么意思?”风露依然懵懂。
“白痴!”花落叱了风露一句。
风露刚要恼怒,华笙连忙拉住她,小声道:“别闹,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被传言的天圣第一奇才,‘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的荣王府景世子?”
“呀?他就是景世子吗?华笙姐姐,景世子长得真好看。比花落还好看!”风露恼怒立即退去,顺着华笙的视线看去,顿时惊艳地低声道。
“否则怎么当得上‘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华笙看着云浅月到车前很是粗鲁地挑开帘子,对车内人看起来颇为恼火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居然还狠狠地踹了一脚车辕,而车中人探出半个身子偏着头看着她笑得温柔,她压低声音开口,“景世子和咱们小主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
“何止是非比寻常?小主脖子上的痕迹可不是自己能弄得出来的。”花落道。
几人都齐齐沉默了一瞬。
这时候风露才慢一拍地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小主脖子上看起来像梅花的红粉的痕迹原来是……”
她话未出口就被华笙捂住嘴,低声道:“小点儿声,难道你也想小主听见像记住花落一样记住你?”
风露立即戚戚然地住了口。
七人再不说话,都看向容景的马车,只见容景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本来大怒的云浅月忽然突破云雾笑了,然后跳上了容景的马车,帘幕落下,马车离开,向京城而去。
“不愧是景世子!”凤颜赞了一句。
几人齐齐点头,一句话就能将大怒中的人哄住,这等本事他们自认学不来。同时心有戚戚焉地感叹道:“的确不愧是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