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枢机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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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临山顶,圣临大教堂礼拜堂。

这是一片令人惊叹的空间,它散发着神圣而庄严的气息。白色与金色的光晕在空间之中缓缓流动,如同飞鸟的羽翼。二十多米高的立柱在精致华贵的地板上成排蔓延,宛如巨人的脊梁,支撑着巨大无比的拱形穹顶。穹顶之上,是无数密集的金色雕塑与流光溢彩的穹顶绘画,它们描绘着神话中的场景和人物,让人目不暇接。穹顶边缘的墙壁上拱出了一扇扇十来米高的玻璃巨窗,窗户之外是一片白茫茫的洁白雾气,仿佛这里是悬浮在云端之上。

礼拜堂的每两扇墙壁之间,都隔着数十米远的距离,在建筑学上这是一片不可思议的奇异广阔空间。在这整体呈长方形的空间尽头,是一堵耸立的巨大马赛克彩色玻璃墙,它闪耀着七彩的光芒,令人眩目。彩色玻璃墙上,绘制着一轮巨大的太阳,在太阳的里面,是一名有着飘逸长发,柔和面容,双手微微摊开,身披白色朴素长袍的青年男子。他看起来既温柔又威严,既尘凡又神秘。

在马赛克画中,那青年男子占据了绝对的主要位置,在祂所身处的太阳之下,有着一名妇人,一名战士,一名老者的三个形象,其中妇人在青年的正下方,看向正面,而战士与老者在妇人的两侧,看向左右。

圣临教堂的巨型马赛克画之前,和其他教堂一样放置着神明的圣坛,只不过这圣坛更加的华贵庄严,不仅巨大还漂浮在半空之中,其中烈日的圣坛居于最为主要的中央位置,在烈日的圣坛旁边,是剑刃的圣坛,是稻穗的圣坛,是荆棘与锁链的圣坛。

在圣坛之前,是一张装饰黄金的高背椅,此刻那高背椅上空无一人,而在高背椅的前方广阔的室内空间之内,并没有其他礼拜堂里那些供人祷告的排排长椅,而是两张侧放着,三三一排相对排布的六张高背椅,这些小一号的高背椅之上此刻都端坐着一道身影。

“以上这些,就是埃维.埃梅里戈修女与凡尼娅修女在布赛里特发回来的报告,也是我主动紧急召见诸位的原因,这超乎预期的紧急事件,需要我们立即的做出对策。”

站在自己的座位之前,身穿枢机主教华贵长袍的阿曼达结束了自己的方才的陈诉,随后慢慢的坐了回去,接着她扫视四周,等待着同僚的回应,然而她等来的却是一阵沉默,似乎在此的其他人都还在消化着阿曼达之前所说的内容。

这沉默在持续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是有其他的声音直言的出口,而这是一个成熟的男性声音。

“按照救厄枢的说法……四百年之前,被圣座亲自处决的大罪之人又回来了,而且还成为了邪教徒们的领袖。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你属下的报告没有出什么错吧?”坐在阿曼达的对面,留着金色短发,正在摸着自己英俊面庞下巴的希尔伯特一边思考一边的回应着,话语之间显露出丝丝的质疑。

圣·希尔伯特,辉光教七圣之中,执掌圣战庭的枢机主教。圣战庭是辉光教的主要战争机构,几乎负责统管一切对外,对异教徒的战争事项。辉光教中数支精锐的圣战骑士团,以及无数的基层的护教军,教会海军,几乎都归属于希尔伯特所统领的圣战庭管辖,是教会绝大部分武装力量的统帅。

圣战庭掌握着圣骑士一系,在各地的地方教区之中,各个护教军与骑士团军事基地,军事港口,都几乎直属于圣战庭。

“哼,圣座的净焰无人能挡,任何的罪孽都无法在圣座亲自降下的惩戒之下逃脱……你现在说尤妮娜.多蒂纳还活着,是不是在质疑圣座的权威?救厄枢?”冷哼一声之后,在希尔伯特的身侧,一名身穿着枢机主教长袍,戴着冠冕,头发参白,面容方正肃穆,戴着一只眼罩,仅有着一只眼睛微微的睁开的中年男子说道,她看向不远处对面的阿曼达的眼神之中显露着一丝的轻蔑。

圣·克拉马,辉光教七圣之中,执掌裁判庭的枢机主教。裁判庭是规模无比庞大臃肿的辉光教的内肃机构与司法机构,主要针对庞大的辉光教内部数以百万计的神职成员进行监察,找出隐藏在教会机构里面异端份子并清理腐化,也负责对违背教规之人进行惩处。

裁判庭具有调查、逮捕、询问、审判、定罪、刑罚绝大多数辉光教神职人员的权力,绝大多数的辉光教神职人员都会被裁判庭的权力所笼罩。而作为裁判庭枢机的克拉马权力更是庞大,几乎除了大主教级之上的高阶神职人员克拉马无法直接的抓捕审判定罪之外,其余的神职人员都逃不过裁判庭的影响,即便对于大主教级的人,克拉马也拥有绝对的调查权。

在教会之中,裁判庭掌握着审判官一系,在各地的地方教区之中,各类的异端裁判所都是由裁判庭直属。

“确实……圣座的所判下的神力,最好不要轻易的去质疑,救厄枢……你方才的报告,令人难以接受,太多意外的部分实在太多……这么超乎常规的因素聚集在一起,难免让人怀疑其真实性,或许你应该亲自的多加辨析求证过后再把这报告拿到我们面前来……如果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帮助你,即便是最为信任的下属,也要保证不会全然的相信。”

在阿曼达的身边,此刻一阵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在阿曼达身侧的座位之前,此刻正有一个枯槁的身影。

那是一名老者,和在场的几个身穿华贵庄严衣袍的枢机们不一样,那一名老者身上并没有穿枢机专属的衣袍,而是仅仅只披了一身布满补丁的粗制麻布长衫,干瘦到几乎皮包骨头,青筋暴起的手臂暴露其外,头上戴着兜帽,兜帽之下是一张同样干瘦的枯槁面容上留着几根稀疏的胡须,眯起的眼中浑浊无光。与其他的几名枢机不同,这一名老者并没有坐在自己的长椅上,而是跪在长椅之前,默默的低着头。

圣.马尔科,辉光教七圣之中,执掌修戒庭的枢机主教。修戒庭与裁判庭一样,也是辉光教之中专注于对内的部门,也拥有着一些对内审查的色彩,但是方向上和裁判庭却完全不一样。

裁判庭主要审查辉光教内的神职人员是否为异端是否被腐化是否触犯教规。而修戒庭主要审查辉光教神职人员对于辉光教所提倡的美德与自我修行品性之上的情况,偏向于道德审查而非法律审查。同时修戒庭也考察基层与各个中低阶神职人员,神职官僚的工作成果与绩效,其中被修戒庭认为成果与绩效不错的,他们能够给予提拔升阶,反之则降职降阶。辉光教内大主教级以下的绝大多数人事调动升降几乎都在戒修庭的掌控之内。

除了人事任免之外,对于那些作风不端,心信不正,或是触犯教规但是情节轻微的神职人员,修戒庭也有着处罚的权力,修戒庭的处罚往往是各种各样的强制苦修,虽然也十分难受但是比落在裁判庭手上要好得多。

在教会之中修戒庭直接掌握着隐修士一系的组织,在各地的地方教区之中,各种各样的封闭式修道院是他们的直属机构。

“不……接到救厄枢的申请,早些时候,我就已经派人前往北乌回收绝灭修女号的损坏的棺核与舰船,我远程对布赛里特的里面,报告之中所提及的战场进行了勘查,对绝灭修女号上的损伤进行了评估,那不是普通的赤成非凡者所能够造成的,外带现场那广域惊人的范围内斗发现了异常的灵性反应与非凡影响痕迹,结合报告之中救厄枢所提供的战局过程。可以确认埃梅里戈修女与凡尼娅修女确实是在布赛里特遇到了属于‘杯’之领域,强大至极的强敌……综合司经庭中的记录对照现场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救厄枢这份报告的可信度是有的。”

此而此刻说话的,是位于阿曼达的斜对面,克拉马身边的一个身影。那是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在他的身上,宽大的枢机长袍之下,包裹着一圈又一圈布带,这些布带之上书写着密集的经文,将他裸露出来的头部与手部完全的包裹,只留出一双眼睛在外面,其由布带之内吐露出来的声音,流露出细微的顿挫感。

圣.阿尔贝托,辉光教七圣之中基式庭的枢机主教。所谓基式庭,是辉光教之中专门负责生产、建造与维护的部门。教会的圣战骑士团与护教军中、教会海军中、异端审判官中,无数的武器与装备的生产基本上都是由基式庭负责的,使用的弹药与各种类似于手雷的消耗品也基本都是由基式庭生产的。教会的各种战争机械,如教会海军的舰船的建造与维护,部分圣钢舰的建造与维护,都是基式庭的职能范围。除此之外,各个教区各地大大小小的教堂与仪式场,各种临时仪式场的修建与维护也是基式庭在做。

基式庭是教会工业能力与后勤的保证,也是教会之中与白石匠工会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部门,教会与白石匠工会之间存在着某种源自遥远古代的契约,而基式庭的诞生便也是基于这份契约的体现。基式庭掌握着后勤与工程师一系的组织,各地教区之中的圣锻工厂与仪式建筑维护部门都是基式庭的影响机构。

“根据来自北乌各个情报点的汇报……南乌地区的邪教徒们确实在最近都不小的动静,我属下位于北乌地区边界上的数个情报点最近一段时间都失去了联系,专门派遣渗透到南乌的几队探子都直接的了无音讯。其中就包括了救厄枢所提到的……被罪人冒用身份的费丝。这是过去从来没有有过的情况,所以我也能够笃定南方的邪教徒估计是在谋划着什么,我本来也想要就此时来着急你们,但是没有想到救厄枢那一边出了更大的情况……

“在此之前,我在布赛里特其他部族城市里所安插的密探逸闻观测到了遥远距离布赛里特中部出现惊人的天地异动,所以也立即的赶去调查,通过在巴斯提斯所采取到的,凡尼娅修女救济使团与当地人的口供里面,基本可以印证在巴斯提斯外上百公里的区域发生了极为强烈宏大的非凡对抗,对抗级别预估在黄金以上。”

此时此刻,在阿曼达的这一侧,马尔科的身边,一名身穿着宽大的枢机主教袍,外貌看起来比阿曼达还要小上一些,看起来二十来岁但是身形比起常人略微娇小的青年女子开口说道,她有着一张标致的面容,黑色的短发与墨绿色的眼镜,神色之间透露着冷峻与严肃。

圣.阿特莉切,辉光教七圣之中监密庭的枢机主教。监密庭,是教会之中的对外情报机构,专门负责收集隐秘界之中的其他非凡组织的情报,调查蛛丝马迹,从而预判会危害教会的事件,使其防范于未然。同时,监密庭也负责对教会影响下的各国王室政要进行监视监督,防止这些曾经都有着各自信仰与传承的国家王室与领导阶层出现不守教会规矩,私下谋求复辟情况,是教会用来控制各国领导层的重要锁链。

监密庭有着自己密探一系的组织,掌控着教会在全世界部署的各个秘密情报点。

“基式枢与监密枢说得很对,从胎衣邪教进来的异动来看,从布赛里特现场的战场残留,使团队伍成员以及巴斯提斯当地人的口供来看,埃维修女与凡尼娅修女的联合报告都是有分量的,可信度极高的,希望其余的诸位能够少些不必要的质疑,与我们一道早些做出决断……毕竟这种事情数百年都难得一遇。”

在现场的其他几名枢机都发言过后,阿曼达再度的开口,在她这一番发言之后,现场再度的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圣.阿曼达,辉光教七圣之中,救厄庭的枢机主教。救厄庭,是辉光教对开进行正常传教的主力机构,各种各样的传教士队伍都隶属与救厄庭,进行传教与维护信仰的主力军就是他们。救厄庭还负责以教会的名义建立掌管各种各样的慈善机构,进行各种慈善事业,发生各种自然灾害或者大规模的非凡灾害波及到了凡俗世界之后,救厄庭也部门也需要去负责救灾以及收治受害的凡人与其他包括教会自己在内的官方非凡者,同时也有着阻止预见灾害的责任与义务。

救厄庭是辉光教会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非凡超国家机构中,与凡俗社会,与普罗大众接触最为密切广泛的部门,其中不止局限与它传教慈善与救灾。也包括救厄庭掌管了教会在凡俗世界在各种各样,规模巨大空前的各类资产。除了典型的海量教会学校与医院之外,从金融到实业,从房地产到制造业,从资源到产品,主大陆繁华的资本世界中到处都有着教会的资产与投资,在许多国家辉光教会就是除了国家之外最大的地主。这些庞大的资产,除了医院与学校偏向公益性质之外,都给教会带来了天量的资金,这些资金是教会维持运作的重要保障,而这些凡俗世界的资产基本上都是由与凡俗社会接触最多的救厄庭在掌控着。

专注于社会活动的传教士与医护修士修女是救厄庭的主要直属组织,各地区教会中的教会医院教会学校为主要的影响机构。

“是吗……看起来凡尼娅修女她们所遭遇的都是真的咯?四百年前的罪人现在居然真的再现?不可思议,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能够在圣座手中逃脱之人……”在阿曼达把话说完之后,希尔伯特继续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是有些惊异的说道,而阿曼达则是立即的补充开口。

“这并不是我找质疑圣座的威能,圣战枢,我们要知道,圣座无论多么的强大但是始终不是主上一般的神,四百年前,救下罪人尤妮娜的,是最大的‘杯’之邪神,血杯之母……在那强大而又邪恶的堕落之力下,罪人苟且下去是有可能是事情。”

阿曼达继续严峻的说着,而在另外一边的马尔科则是以嘶哑的语气,似乎气息奄奄的再度说道。

“杯之母……记得不错的话……祂应该数百年没有过明显的动静了……”

“是啊,但是杯之母的上一次异动,正是四百年前,浊流战争之时,正是杯之母的异动,引起了胎衣三教的联合与那一场惨烈的大圣战,杯之母在那一次的活跃期中最终救下罪人尤妮娜也是合乎情理的事。现在,时隔四百多年的时间,杯之母再一次的出现异动,这很有可能会预示着下一次的大圣战,下一次浊流战争的开始。”

带着严肃的神色,阿曼达向着眼前的诸人说道,在场的几名枢机听了尤妮娜的这一番话语之后不禁又是集体的一顿,在短暂的默然之后克拉马又是直言的开口说道。

“你这是在预言大圣战的到来吗?救厄枢,以邪神的名义在此危言耸听?”

“我不是在危言耸听,也不是在预言,而是在推测,胎衣教近来的异常情况诸位有目共睹,从前不久的普里特教区被狼血会硬闯,秽烂修会与狼血会出现再度合作的现象。到最近一段时间调查出,海渊教被调查出重新接触海盗的爱德华的举动。这些都足以证明胎衣教的内部在近来一段时间里已经出现了重大的变化,杯之母的再度活跃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阿曼达看向克拉马,继续缓缓的说道,而克拉马则是接严正的回答。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在圣座不在的情况下发动大圣战,浊流战争规模的大圣战只有圣座有权力发动,你是想要以犯下大罪越界吗?”

克拉马继续严肃的说着,听着对方的话语,阿曼达不由得缓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的说道。

“我并没有任何越界发动大圣战的意思,但是我们必须现在就要开始为大圣战的到来做好准备。这样一来可以预防邪教的忽然袭击。二来也可以等圣座归来之后,直接的省去战备过程,挥师南下主动出击。你们认为意下如何?圣战枢,基式枢。”

阿曼达这样的说着,随后眼光瞟向了希尔伯特与阿尔贝托,有关大圣战的具体事项,他们两个枢机主导的部门乃是核心。

听着阿曼达的话语,希尔伯特沉默的思索了半晌,随后也才也凝重的神色缓缓的开口说道。

“救厄枢说得确实有道理,如果确认罪人尤妮娜的状况属实,那么现在确实有进行大圣战战备的必要,但是……大圣战可不同于一般的军事行动,不是现在我们在伊加和降世派异端小打小闹那样简单,那是全面的……极大规模的战争形式,即便只是战备也涉及极广,动作规模巨大,各种消耗都是无可计数的。

“直观来说,大圣战战备这种事情,单单凭借圣战庭和基式庭是无法独立完成的,需要在座各位所有枢机们的通力配合才能做得到,而在这么大规模的行动之中,圣战庭又必须占据主岛地位……不知道诸位是否接受?”

希尔伯特默然的说道,随后扫视了一下眼前的众人,发现其他的枢机包括阿曼达在内都一时间的禁声。

希尔伯特的话语看似简单,但是却又暗藏着例外的意思,大圣战整备需要圣战庭为主导,基式庭为辅助,其他所有的庭通力配合。这也就意味着,在大圣战战备的过程之中,圣战庭的地位超然,权力膨胀,想要以圣战庭为主导配合圣战庭的战备工作,那么其他庭就必然要在丷一些事务上让渡部分权力。这种让渡,在权力斗争日益尖锐的枢机会议之上,是难以被接受的,所以各个枢机一时间就忽然的沉默不语。

“圣战枢说得不错,而且大圣战是大事,即便是战备涉及的也非常的广,在圣座没有下达命令的情况下,这种决策不是我们两个庭所能够单独决定得了的,私自进行大圣战战备以前也是完全没有先例的,万一大圣战的战备不如圣座的意愿,他回归之后责难下来的话……”

在另外一边,阿尔贝托跟随着希尔伯特的话语说道。大圣战意味着辉光教的全面战争,大圣战战备也意味着辉光教的全面战备,这种级别的重大决策,以前完全没有在教宗不在的情况下由枢机议会自信的决意发布,在没有先例的情况下,没人能够保证教宗回来之后会这么看待这一举动,是处置得当?还是僭越之举?在场的所有人,没人敢赌教宗的态度。

肯不肯在战备的过程之中度让权力?敢不敢赌教宗回来之后的态度?着两个问题一时间萦绕在现场所有枢机的心中,没人多说一句话。

看着眼前沉默的景象,最终阿曼达开口了,她在微微的舒了一口气之后,直言的说道。

“救厄庭愿意全力的支持圣战庭与基式庭的战备工作……”阿曼达的这一番话语,让现场的枢机不禁都为之一震,随后纷纷你的将目光投向她那里去,她刚刚的这一番话基本上表明了,她首当其冲的愿意在大圣战战备过程中配合希尔伯特,甚至不惜度让部分权力。

“另外,今日提出大圣战战备的人是我,向诸位夸大罪人与邪神威胁的也是我,在场的诸位只是根据我的情报做出了决策而已,若是圣座归来之后对于这一份决意不满意,我愿意亲自向圣座请罪,承担所有主要责任。”

阿曼达这样主动的说道,她说完了这番话语之后,现场的目光不禁再度的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希尔伯特在看了阿曼达一眼之后,直言的说道。

“救厄枢,你要想清楚一点。”

“我想得很清楚,我知道我在做些什么,我愿意以契约书的形式为今天的会议拟定一个记录,明确这一次决策的责任,以便之后圣座回归之后查阅。”阿曼达默然的说着,她知道在这种时候,要想让这一群人认同自己的决意,就必须主动的起来承担责任,并且第一个表示同意配合。

果然,在阿曼达的表态结束没多久之后,现场的枢机们便再度的有人出口,之前一直在沉默的阿特切莉开口说道。

“我也支持,密监庭会全力的配合圣战庭进行大圣战的战备。”

看到阿特切莉的表态,阿曼达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并默然的点了点头,而这个时候马尔科也以沙哑的声音说道。

“救厄枢的决心,我看到了,我也赞同现在防范于未然进行准备,修戒庭会尽力配合的……”

“诸位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基式庭会尽其所能……”坐在椅子上,阿尔贝托在看到眼前同僚的表态之后也肯定的回答。

当阿尔贝托回应完毕之后,接下来的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克拉马,克拉马被这数道目光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知道现在不该是拒绝什么的之后,随后松口说道。

“好吧好吧,我们就在这里跟着救厄枢赌一把,这战备能够管用,合乎圣座的心意吧,裁判庭会支持的。”

当看到现场五位枢机的表态之后,希尔伯特不禁嘴角微微翘起,随后开口说道。

“既如此,那么圣战庭定会全力以赴的,圣教四百多年不曾战备动员过了,这是一项好大的任务,请诸位尽力的协助……”

希尔伯特在说完之后,几名枢机又对大圣战战备的细节问题进行了一些讨论,之后结束了这项议题,进入了下一项。

“这一次胎衣教的诸多异动,杯之母的再度活跃让人担忧。我记得不错的话,狼血会在去年的时候曾经试图从蒂维安的圣咏大教堂之中夺取一本密传,甚至不惜出动并战死了一名赤成阶的恐噬魔狼,所幸凡尼娅修女与普里特官方的努力才将那密传保了下来。

“那密传送来圣临山破译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吧,有什么成果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阿曼达直言的说道,那一本密传既然值得胎衣教这么的不顾成本,费这么大的力气来抢,肯定其中的内容有什么重要和特殊的地方,值得胎衣教要冒极大的风险也要夺回来。如果能够知晓里面的内容,或许就能够为杯之母自再度活跃的谜题找到一点答案。

阿曼达话音刚落之后,另外一边的阿特切莉立即的回应道。

“我前不久的时候还去司经庭了解过这一件事,得到的回应是目前还没有完全的破译完毕,这本名为《真红圣母》的密传破译难度极大,由古普里特文、古法拉若文、古伊维格文、古南岛文,古帝国文等等多种语言共同写成,这些语言不仅难懂还互相交织加密,以各种技巧隐藏真实内容,并不是把上面那西语言全部都读懂就能看得懂的。

“这本《真红圣母》的破译难度极高的同时识毒含量也极高,让司经庭的修经学士即便全部轮班破译每天的进展都只有一小点。至今没有破译出主要的内容来。

“目前只知道《真红圣母》上面杜撰记载了早期的圣母信仰,有着许多邪教才有的血腥手段来进行圣母祭祀,这是一本不折不扣的腐化邪典。”阿特切利直言的说道,听着她的话语,阿曼达不由得眉宇微皱,而另外一边的希尔伯特又继续的问道。

“那么这本邪典的来源是什么地方查到了吗?”

希尔伯特这样的问着,既然暂且不能够完全的破译《真红圣母》的内容,那么就找到它的来源是什么地方,然后从其来源获取答案。

《真红圣母》这一本密传,胎衣教对其极为的重视,而教会却对其并不过多的关心,仅仅只是将它作为一本普通的密传收录在密传书库之中,这一点就很奇妙,普里特的教会是如何搞到这本密传?能够探究清楚这个问题,也能够一定程度上的解释密传的秘密。

“关于这本《真红圣母》的来源,我之前就已经派人去普里特进行来源溯源了,现在算是有了一定的成果。”回应着希尔伯特的话语,阿特切莉缓缓的直言说道。

“根据在蒂维安教堂区的调查,可以确定这本《真红圣母》是源自于普里特教区史经处对蒂维安非凡市场上进行伪经清收时候获得的成果,这是一本普里特教区在蒂维安的匠工会手中买到回收的。”阿特切莉说着,各地的辉光教会都有着收集各自非凡市场上散落的异端伪经,进行鉴别封存。而这本《真红圣母》正是普里特教会的成果之一。

“从匠工会那里收上来的?也就是说,这是有其他的非凡者将数卖给了蒂维安的匠工会咯?”

听完了阿特切莉的话语,阿曼达好奇的继续说道,而阿特莉切则是点了点头的回答。

“没错,按照匠工会的运营方式情况就是这样的,由于匠工会一贯的立场,我的人没有去直接的试图从他们的那里要到客户资料,而是直接的从蒂维安的隐秘圈子开始入手寻找《真红圣母》的前持有者。因为这种出售密传在内非凡物品的举动,出售者一般都不会直接的将东西卖给匠工会,而是向以更高的价格试图在自己所处的非凡圈子里面出售,出售不成再选择以低的回价卖给当地的匠工会,所以去这些闲散隐秘修业者的交易圈子里,一般很容易找到线索。

“我们通过各种方式,在蒂维安的隐秘圈子里面摸排了几个月,但是寻找对于《真红圣母》有印象的人,但是都每没有收获。这个时候我们意识到,匠工会在每一个国家设置的多个据点中的货品都是流动的,从更小地方,更低一级据点里收集到的货品往往会想着高一级的流动,低等据点会为高等据点输送在本地搜罗到的,看起来更为有价值的非凡物品。

“因此,我派遣了更多的人去普里特,让他们散开去往普里特地方上其他有着白石匠工会捐点的郡市,在这些郡市的低层隐秘圈子里面寻找有关《真红圣母》的蛛丝马迹。在又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之后,终于有了成果。”

“有了成果?是在哪里?”听着阿特切莉的话语,阿曼达好奇的问道,而阿特切莉则是立即的回答。

“是在普里特西南部,伊格温郡的首府,伊格温特,我们在接触那里的隐秘圈子的时候,发现了当地的隐秘修业者圈子之中,有一个叫做理查德.埃文斯的富商,他常年的在伊格温特参与隐秘圈子修业非凡,现在正在试图成为一名‘杯’的学徒。

“根据这个理查德所提供的信息,他对于我们所说的《真红圣母》的描述有印象,在三年之前,伊格温特存在着一个非凡集会,由一个自称为‘灰丘’的人主持,他经常出席灰丘举行的集会,在那里面买卖隐秘相关物,代号‘牧犬’。

“在一次集会之中,理查德记得有一个代号‘狼踪’的人,在集会上展示过一本与《真红圣母》描述几乎一致的古书,声称那是一本具有着神秘而又强大知识的密传,但是需要充裕的智慧去解析它才能够获取里面的秘密。理查德由于完全看不懂那古书,加之‘狼踪’出价很贵他就没有买,最终那本书落到了会议的主持,‘灰丘’的身上。

“之后我们通过让普里特的隐秘警察机构,安隐局在伊格温特的地方分局协助调查,弄清楚了那个‘灰丘’的身份,他是匠工会派遣到伊格温特的据点负责人,以主持隐秘集会的方式物色有价值的隐秘相关物品,《真红圣母》就应该是被他买下之后送往了蒂维安的匠工会。”

圣临大礼拜堂之中,作为密监庭枢机的阿特切莉继续详细的向着其他的枢机述说着普里特边陲小地方的发现,而阿曼达在听了对方之前的话语之后直言的问道。

“所以,那个在隐秘集会之中代号为‘狼踪’的人就《真红圣母》的前主人?”

“不错,我的人继续的在伊格温特安隐局翻阅卷宗,调查那个所谓‘狼踪’的身份,之后发现,他名为巴克.斯托尔,原本是一名伊格温特的投资人,后来加入了一个名为‘赤红圣餐会’,以‘杯’为主旨的小型邪教结社,成为了一名‘杯’学徒。

“这个小型结社在伊格温郡曾经存在了多年的时间,与当地的安隐局几度的交手,最终在近两年之前覆灭,这个巴克是赤红圣餐会的高层人员,地位仅次于首脑,一个名为卢厄的黑土兽形者。

“根据伊格温特安隐局的说法,这个卢厄以伪装成为管家的方式控制了伊格温特当地有名的贵族,并且一手建立了赤红圣餐会,巴克是他的手下,似乎曾将很多的隐秘物品给予给他。考虑到巴克的家族在后续调查之中完全没有涉及到隐秘的地方,《真红圣母》应该就是这个卢厄以奖励的方式给予巴克的,后来巴克可能因为自己无法看懂的缘故所以卖掉了,《真红圣母》的源头应该在那个卢厄的身上。”

“所以,那个卢厄又是什么来头?”这个时候,希尔伯特也是好奇的开口问道,而这一次的阿特莉切则是摇了摇头的回答。

“目前还不清楚,只知道是卢厄所控制的那一名当地贵族,再一次旅行之后将他带回来的,除此之外就完全的不知道他的经历了。”

“那么现在那个卢厄人在哪里?”

“死了,在近两年之前的一系列怪异的事件之中死了,死在自己的晋升仪式之上。而且还不是由当地的安隐局干的。”

“那是谁干的?”

听到这里,阿特莉切微微一顿,随后语气一变的开口道。

“一个……自称为‘蔷薇十字’的神秘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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