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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和姬伯为了减少战事,便亲自去火族说服夸父归降黄帝。夸父原来不肯,可神农言明其志,夸父也就听了神农之劝。黄帝随后而来,派大鸿作为夸父的副手掌管火族部落。可是在神农、姬伯、黄帝回到太昊时,被黄帝派去收服穷桑的将领们都被一个自称炎帝的人打败了。可是炎帝神农一直就在黄帝身边?黄帝以为是伏羲扮了炎帝,可去询问女娲时,发现天皇一家人都没了踪迹。黄帝处在万分不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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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帝姜炎由姬伯相陪自是先到了火族部落。此时已是冬季,西北寒风较之穷桑愈烈。狂风“呼呼”作响,又有沙尘满天。西火侯夸父因缺谷少粮又领人回到古时与野兽争食之时。饿死之人已不计其数。看见神农姜炎到来,夸父眼泪夺眶而出。他抱住神农半天才说出话来。夸父道:“炎帝,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你盼来了!”
神农将姬伯介绍给夸父后道:“以后,你不必把我叫炎帝了,你还是叫我神农吧,我愿意听这个名字!”
夸父问道:“怎么?炎帝是我们对你的敬称啊!”
神农道:“帝这个字太大了,我也不想再叫了!刑天在哪呢?”
夸父惊问道:“刑天何时来过这里?”
神农沉默半晌,看看姬伯方道:“看来,发生于太昊之事,你是全不知道啊!刑天没来你这儿,肯定是去了南火侯蚩尤处了。”
夸父急问:“太昊怎么了,你快说啊?”
神农这才将黄帝之变讲与夸父听。夸父听着听着,愤然而起,手拍石桌道:“这小轩本是与你一父同胞的亲兄弟,可他怎么不顾兄弟之情,竟敢兴风作浪,也太不是东西了!”
神农笑道:“你消消火,此事原本不是出于小轩本意,而是因我小姨伏宝而起的啊!”又将当初伏宝对外公伏羲不满之事讲出,神农不慌不忙,慢言慢语,直说得夸父瞪大双眼道:“这里面有些事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有这许多曲折而已。炎帝,难道你就这么认了吗?”
神农道:“我这次来,不但我自己认了,还要劝你也随我认了吧!你听我说,长期以来,我坐在炎帝位上,总觉得担子太重,有时压得我不能喘息。我最大的兴趣,莫过于务农、制做农具、采药及医人,可我身为炎帝,每日为部落事务、狩猎、建造、捕鱼、饥荒、温疫等等之事而操劳。起先晕粥狄人侵犯有熊部落之时,我不知所措,倒是小轩有惊人之举,平了有熊之灾,也杀了不少人。我那时见他处事不乱,远胜于我,可我不忍看到生灵遭受涂炭,怕小轩杀机太盛,便不想让于他。今有小轩太昊之变,我已年近五旬,再也不能压制,倒不如真让他做了黄帝,劝各部落不战而降,这样便可免除战乱与死伤,而我去做我想做之事,有何不好?”
夸父坐在神农之侧,长时不语。神农又道:“苍天降生了人类,人要生存,受自身条件所限,人没有虎豹之勇猛,没有象驼之高大,没有龙凤鸟蝶之羽翅,亦没有尖角利齿,能生存下来靠什么,靠了人多势众。可战争势必造成大量伤亡,战争多了,便是人类自我毁灭。既然能不战争便能解决诸多事宜,为何还要战争呢?”
夸父听罢拱手道:“我本想,若炎帝要战,我及火族势必站在炎帝一边,是生是死也不多想。今炎帝从人类大处着想,我便随你而行,你说降便降,你说战便战。只是,我对小轩那个黄帝没有多少印象,由了他掌管天下,天下到底会怎么样?也未可知。”
神农道:“此事你莫想太多了,我也早想到此处。可我听姬伯说过,姬伯因太昊之变去了昆仑山找天皇伏羲,天皇言道,小轩之变乃是天意,小轩为黄帝后,也会对大地上的人类有所贡献啊!”
夸父问姬伯道:“天皇果真如此说吗?”
姬伯道:“确实如此!”
夸父道:“既然大神人天皇都这么说,我听炎帝你所言便是了。”
神农长出一口气道:“如此,我也没有顶风冒雪白来火族。”
黄帝领兵到火族部落时,神农姜炎、西火侯夸父早领火族人在夸父居处迎接。火族人已听神农、夸父讲黄帝诸事,什么黄帝乃其母雷电成孕,什么黄帝与狄人之战、什么小轩发明甲骨造字法等,火族人均觉神奇,也皆想见见黄帝是个什么人物。再加上听说黄帝是为送谷米而来,火族人皆欢喜异常,顾不了严寒冻骨之天,大巷小路,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常。这倒是把黄帝及众兵将吓了一跳。大鸿、容成在前队,见到前面人人相挤,便不敢前行,派人告之黄帝。
黄帝问来人道:“前面挡路者有多少人?”
那人道:“不知道,人山人海,也有上万人吧!”
黄帝皱眉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兵呢?难道,九黎蚩尤也派兵来此等我?”
常先、雍父在黄帝左右,常先问道:“看见那些人拿火把棍棒吗?”常先受过祝融火烧之苦,自然注重火把之类。
黄帝又问道:“没看见神农吗?”那人摇头。
这时,又有人报:“容成派人来报,说神农与西火侯夸父及姬伯在火族部落等着迎接黄帝去呢?”
黄帝心喜道:“原来师父也来了,看来神农真是说动了夸父呢!”遂命常先道:“叫后面兵士赶紧催粮米上来,不然真当我们是来征伐了。”常先办事去了,黄帝整整衣襟,向前队奔来。
西火侯夸父见到黄帝,见此人正值年轻,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不住点头道:“上次在穷桑见你之时,你还很小,没有这般威风,现在看来,炎帝神农眼光不错。”夸父说话,故意将炎帝二字说得很重,以看小轩态度。
黄帝已明其意,向神农、姬伯拱手道:“原来炎帝兄长与师父皆已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没到呢!”
姬伯白了黄帝一眼道:“所以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派兵来了?”
黄帝忙道:“不是不是,师父想到哪儿去了。这次我们送了许多谷米,为防半路被狄人所截,所以派了军兵!”于是转身对容成、大鸿、常先、雍父道:“你们还等什么?快把粮米发给火族族民!”
夸父道:“那就请黄帝到火族大殿坐吧!”
黄帝便拉夸父之手,与神农、姬伯进殿而去。
进了火族大殿,神农对黄帝道:“西火侯夸父已决定跟随黄帝,黄帝大可安心了。要说这火族部落,不能忘记其创始之人燧人,他与天皇伏羲本是父子,曾同住于岐山洞穴中,后来天皇创了太昊部落,燧人仍居于洞穴中。听外婆人皇娘娘讲,有一年天雨绵绵不断,又发生地动,高山大地皆摇晃起来,导致房倒屋塌,太昊及洞穴所存火种皆因水浸土砸而毁灭。燧人为了寻火便来到此处,在此见到有大鸟啄木发出火星,触动灵机,便发明了钻木取火,后将火种送到太昊,天皇与他共同击石,又有击石取火。那时我还小,燧人又不愿在太昊族长呆下去,便领一部分人来到这里,才创制了火族部落。在这大殿不远之处有一座火星台,规模宏大,就是昔日燧人钻木取火之处。”
黄帝道:“原来火族也有这么多传说,我们明日当去拜会他老人家一番。”
神农道:“我也正是此意。燧人之墓在距此不远的一座山丘之上。”
黄帝惊道:“原来他老人家已故世了?”神农点头。
黄帝又问道:“燧人他没有其他后人吗?”
夸父道:“有,那便是炎帝神农之妻,听訞便是。”
黄帝叹道:“我在穷桑时,神农娘娘常给我煮各种各样的饭吃,想不到,她是火族老族长之后。”
黄帝领容成、大鸿、常先、雍父跟随神农、姬伯、夸父拜了燧人墓,也看了看火星台。黄帝道:“燧人叫此台为火星台,是为了纪念他钻木取火,而今燧人已故,我们应该永远纪念燧人才是。炎帝兄长,我想将火星台改成火神台,你看如何。”神农道:“如此最好。”
回到火族大殿,黄帝道:“夸父,我想让大鸿与你一起治理火族,不知你有何想法?”
夸父看看神农道:“既是黄帝所想,我夸父听命便是。”
黄帝道:“那就这么定了。”又对神农道:“炎帝兄长,原来我在穷桑之时,我虽为穷桑侯,而你却为炎帝。加之我年纪尚小,其实穷桑一直是你说了算。今你既然助我成了黄帝,还烦兄长不辞辛劳去一趟穷桑,也劝那里的人民归顺于我,如此也就免去了战火。”
姬伯一拍桌子大声道:“小轩,我看你是得寸进尺,神农将天下让于你,并没答应替你各地做说客。不要以为别人尊你为黄帝,你就自以为了不起了,你是什么?”
大鸿和常先见姬伯与黄帝急了,他们虽然知道黄帝尊敬姬伯但却不知道姬伯的手段,一齐拿起石制的武器,愤怒地看着姬伯。黄帝对他们瞪眼道:“放下,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我的师父吗?以后你们对他的尊敬要超过我。”
神农姜炎将姬伯拉住道:“黄帝所说不错,这事我愿意去做!”气得姬伯又白了一眼神农道:“你呀你!亏你满腹学问,就是不知道什么是王者之学!父亲算是说对了,天意!天意啊!他老人家在昆仑山尚且知晓,我在你跟前却是不知,这些年来我学了他老人家什么?”说罢长叹起来。
又过了一日,黄帝就把大鸿留下做夸父的副手,与炎帝神农、师父姬伯、容成、常先、雍父等率兵丁往太昊赶。又适逢大雪绵绵,寒风彻骨。穿兽皮之人还好一些,那些穿麻衣之人就有些熬不住了。神农看在眼里,劝黄帝停下来,点起大火取取暖。神农又让兵丁们各点一把松明在手中。那些兵丁无不感谢神农之仁,就连黄帝也感慨地说,这次回太昊,如果没有神农,不知有多少兵士要冻死于路上。
兵士走得很慢,一个月过去才见太昊陈地之影。此时最冷之时已过,初春凉风开始席卷大地。神农与姬伯便回统天殿看女娲娘娘,黄帝领兵到了昔日栖息的营地。还没歇息,风后来报:“力牧、货狄、共鼓、隶首等去穷桑之人大败而归。这四将除力牧外,货狄、共鼓、隶首皆受伤甚重!”
黄帝闻此,大惊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风后又重说一遍后,补充道:“力牧说,是一个叫炎帝的把他们打伤的,神农没去火族吗?”
黄帝更是惊诧,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又怎么可能呢?神农始终与我们在一起啊!再说,神农哪会武功啊!”
风后听得仔细,也纳闷起来:“对啊!怎么会有两个炎帝呢?”
黄帝道:“你速去把力牧等叫来,我要详详细细问清情况。”风后道:“叫力牧行,那货狄、共鼓、隶首伤得很重。不能动弹,是兵丁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背回来的。”
力牧来后道:“我与货狄、共鼓三人率两千兵才走出太昊不远,迎面碰上隶首,隶首说自神农从穷桑走后,穷桑无一丝动静,除共工领两千新兵守护外,与以前没有不同。他想,现在黄帝正是用人之际,他在穷桑呆下去也无有用处,便领那一百余兵回来了。我们听了,就想,此时去打穷桑,给他个措手不及,正是良机。我们武士又多,可谓胜券在握。我们到了穷桑,却迎面碰上一群似人非人之物,说他们非人,却说人语。说他们是人,却与人大有不同。他们比平常人要高大许多,头上没有毛发,却黑漆漆地发亮,还有两个尖角在头上。走起路来‘唰唰’做响,眼睛和嘴巴皆凹进去,脸色也和头皮一样瘆人,有时还吃石子,走起来似乎还有队形。人不多,也就是百十来号,有一个似乎是头,说话阴阳怪气。我问:‘你们是什么东西,为何拦住我们去路?’那个头领道:‘你在问我?那你们又是什么东西?来此作甚?’隶首在旁边道:‘我在穷桑许多日,怎么不知道有这些玩艺儿?’那人似是听见了隶首之语,哈哈大笑道:‘你个小东西也配知道我吗?今天算你有幸睹我容颜,我告诉你,我便是堂堂神农大帝姜炎也。’说完又大笑起来。我们在阪泉时皆见过神农,哪里是这个模样。货狄道:‘神农哪是你这般怪样,我看你像个老牛怪。’那牛头怪物又笑道:‘神农不是我又是谁呀!你看我,牛头,人身,耕地者!哈哈哈……’我们这才发现他那个头确实像个牛头。共鼓道:‘我们与他啰嗦什么,把他打死算了。’说罢,便冲上去,用木棒向他头上砸去,谁知那个怪人并不还手,只听‘当当’几声,共鼓所用木棒砸断了。那怪人又道:‘还砸不?愿砸再来些人砸。’竟若无其事一般,我们几人全呆了。共鼓回来道:‘派几百小兵轮番砸他,不信砸他不动。’就派了两百小兵持木棍上去,直砸得砰嗙乱响。起先那怪人不还手,后来可能也砸痛了,挥手之间,将数十小兵之棍夹在两个腋下,一用力竟将这些兵丁全举起来转身一甩,砰砰相撞,霎时倒了一大片。这怪人力道大极了,一手抓起一个小兵,把两个小兵往一起一撞,两兵便皆毙命,而后一甩便摔出很远,顷刻之间,二百余人便折了一半,那怪人一点不累,‘嗷嗷’怪叫,我看不行,便对货狄、共鼓、隶首道:‘我们四人一齐上,不怕打他不过。’便一起冲上去,从左、右、前、后四路打他,谁知那怪人毫无惧色,愈战愈勇,我那第二棍还未砸上,货狄与共鼓已被他像小兵一般甩了开来。第三招刚过,隶首已被他抓住手臂,隶首痛得大叫,我一看我们根本不是对手,保命要紧。要不是货狄、共鼓、隶首有些手段,也会像小兵一般全毙命了,现在货狄、共鼓各折一腿,隶首折了一臂,每日疼痛难忍。那怪人见我们几人全撤了,却也不追,大叫‘过瘾啊过瘾’,还说,‘要不要让你们尝尝金牛阵啊’我一看别打了,赶紧全撤吧,我等连穷桑都没进去,便大败而归。我也打过无数次架,斗过各种野兽,却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角色,太可怕了。”力牧说完,身上还在哆嗦,似乎还是心有余悸。黄帝没责怪他,让他去歇息了。
黄帝看看风后道:“什么东西这么厉害?神农之卫队长共工?我见过此人,也不是像力牧所说的那般神勇啊!难道祝融回去了,可他也没必要装成这样,再说,祝融有这么大本事吗?蚩尤,他会离开九黎去穷桑吗?”
顷刻之间,黄帝心中出现了很多疑问。风后道:“我也想过,这个东西自称炎帝神农,肯定与神农有莫大关连。黄帝何不叫神农来此问一问呢?”
黄帝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我们一会儿去见神农和我师父姬伯,也顺便看看外婆女娲娘娘。”
黄帝带风后、力牧见过女娲娘娘、神农、姬伯后,又叫力牧将他们在穷桑所遇讲述了一遍。神农、姬伯、连女娲娘娘也都很惊骇。神农道:“我在穷桑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有这等怪物啊,似人非人,似兽又非兽!又能战又能打!”
姬伯对黄帝道:“小轩,你不是号称能战之人吗,为何也害怕啦?”
黄帝道:“我非害怕,我是想摸摸此物来历。”又看着女娲娘娘道:“我总觉得,天下之中,有这等厉害能为者,只有天皇一人。”
女娲娘娘厉声道:“不要胡说八道,你外公能与你一般见识吗?”
黄帝道:“不是天皇,会是谁呢?炎帝,你想想,谁会用你的名号开这个玩笑?”
神农道:“我看不会是谁,也就是个怪物而已,名字嘛,是可以有重合的,再不就是力牧等人听错了。”
力牧道:“不会错,我们四人,除此之外,还有两千名兵丁皆听到了。”
黄帝道:“这可是咄咄怪事了。”
神农道:“先不要管这个人了,还是想法帮受伤者治伤吧!”
神农忙了几天,终于将货狄、共鼓、隶首等人的碎骨接上并敷了草药止住疼痛。常先、容成、雍父也都知道了此事,整个太昊不免议论得纷纷扬扬。
风后已按黄帝令在新郑选一址建造一处行宫。黄帝过去一看,只见此处树木茂盛,四处宽广,心中很满意。他对风后道:“风后,我想啊,既然穷桑郊外怪人之谜我们解不开,现时我们也不去碰他。马上要进入春天了,草木也要恢复绿色,你和大饶就忙着筹办宫殿一事吧。我呀,还要议事,还要练兵,我还想回到北部有熊见见我母亲,自从筹划黄帝一事以来,我也有一年光景未见到她了。”
风后道:“黄帝思虑深远,心胸豁达,非我等所能及也!筹划宫殿一事,黄帝尽可放心。”
黄帝道:“这次去火族,令我感受极多。尤其是神农,说服夸父、为兵卒取暖、为货狄等人治病。按理说,如果我是神农,一件事都不可能去做,可他全做了。心胸宽广之极也,以后你们对他要像对我一样尊敬,我也要像他多请教才对。回去我们便聚会议事,我去请神农来!”
风后连连点头道:“是,是!”
可是黄帝和风后、力牧再到统天殿,女娲娘娘、神农、女登、姬伯夫妇、少俞夫妇、伯高及其家人却都不见了踪影。黄帝询问守护统天殿的卫士,卫士说:“女娲娘娘一家人已于今日早晨出了门。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黄帝坐于统天殿中,半晌不语。力牧声音放低,悄悄地问道:“黄帝,我不怕你生气,也不怕你再打我了,我对你的忠心我想你也明了,天日可表。以前,我和风后、大鸿、常先等人就常常在一起谈论起这天皇一家人之事,大家都认为,这天皇一家人早晚是你成就黄帝大业的障碍,看你对他们一家人的尊敬,众将领也是深为不服。这两天他们又来找我商议,是不是可以背着你将他们一家人给杀了,如果不是上次你打了我一巴掌,我也拿不准主意,可能他们已经做了。他们都说,黄帝你对我最好,再让我在你面前透透气。”
黄帝大吃一惊道:“你们可不要背着我瞎做些什么啊?你们可不知道我外公伏羲之能,你们如果做了,连你们算上包括我在内,一个也活不了。”
风后问:“天皇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黄帝道:“我听父母说,比人还大的巨石,他老人家一运气,那石头便可应声而飞。他还能让地上的草树上的树叶都变成杀人的武器。”
风后听了脸上变色道:“这么厉害啊!谢天谢地,还好我们还没偷着做什么,不然这脑袋不是已经搬家了吗?”说完了还摸摸自己的头。
过了一会儿风后又道:“黄帝,前来聚会之人除神农外早已齐备,我们还是早早回军营吧!”
黄帝道:“我猜想,肯定是外公回来将外婆等接走了,我外公那是天下第一神机妙算之人,你们要做的事可能他都算到了,所以来接了外婆他们,可外公回来为何不叫我一声啊!难道我真是作孽太多了吗?”黄帝说完,脸上显出很沮丧的表情来。
回到议事厅,黄帝对力牧、常先、容成、雍父、仓颉、大饶、伶伦、货狄、共鼓、宁封子、隶首以及风后道:“有些事我们已经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做了就要做下去,不能半途而废。穷桑我们要取,九黎也要取,即便再出现几个怪人,几个炎帝,我们还是要做下去。而且要做得更好。仓颉,你要继续造字,且越快越好。”
黄帝停了一下,看看宁封子道:“宁封子,你不是很喜欢女娲娘娘做的陶器吗,从今天开始,我封你为陶正,总管我们有熊所有的陶事,你要开动脑力,想方设法,烧出各种各样的彩色陶具来,力争比人皇女娲娘娘做的更好!”
宁封子道:“得令!”
黄帝又看看雍父道:“雍父,我听我父亲说,你原来跟着他时,就是负责很多事的,那样太忙了,现在,我令你负责全有熊部落的制舀做杵之事,春天来了,农业还是要收成的。你呢,就来供给春米。”
雍父也得令。
黄帝又看看货狄和共鼓道:“共鼓、货狄,你二人过去对木筏很有研究,现在你们受伤了,再不宜参加战事,以后,你们二人要专门研究制作一些过河用的工具,要负责多造一些木筏,并改造木筏样式,叫做舟楫,以便日后在黄河中航行,一但有熊有变,我们好及时乘坐舟楫过去。”
货狄、公鼓齐声道:“是!”
黄帝看看容成,对他说:“容成公,你不是也对天时有兴趣嘛,经常在我跟前念叨天皇对天地自然的把握,那么,就由你负责研制属于我们有熊的新历法,怎么样?”
容成道:“我听黄帝差遣便是!”
黄帝看看剩下的人,分派道:“伶伦,由你负责你制定音律,发明乐器,以伴歌舞;隶首负责研究算数;力牧、常先训练兵将;风后、大饶要聚人力物力,盖造宫殿。”
几个人齐声答应。黄帝又道:“我们分头进行,一旦有战事,便合在一处。为便于管理天下,有熊、太昊、火族各部落所辖之民要分组编制。以家为单位,八家为一井,三井为一朋,三朋为一里,五里为一邑,十邑为一都,十都为一师,十二师为一州。各州要划明疆界,凡归降我们的部落首领,如夸父,便可分管一州事务,我另派一人去辅佐,如大鸿。各行各业均要发现人才,凡是人才皆要为我所用。我要让天皇伏羲看看,我就不相信,我会比神农炎帝差。”
众将心中钦佩,皆领命而去。
就在黄帝大举改制、练兵、营造宫殿之际,有一人悄悄回到穷桑,这个人便是神农帝姜炎。神农怎么会自己回穷桑呢?
原来黄帝猜得不错,天皇伏羲不为任何人得知而回到太昊统天殿,女娲娘娘、女登、神农、姬伯、少俞、伯高皆万分惊喜。寒喧过后,天皇伏羲郑重说道:“我这次回来,来得急,去得也要快。我来是接你们大家去昆仑山居住,这里不能再住了?”
女娲娘娘一愣道:“为何?难道小轩会对我们有害吗?”
伏羲笑笑道:“有些事不可不防。现在小轩手下已经有很多将领,将领一多,什么人都有,难保这些人不会有歹意啊!昆仑山乃是世间清静之地,是闲歇和避难的最佳场所。统天殿及太昊宫所有之物,昆仑山上皆有,现在我们便走吧!”
女娲娘娘问:“非要这么急吗?”伏羲点头。
少俞在旁边叹了一声道:“真是没有想到,这太昊之地,本是属于我们天皇之家,现在竟然要偷偷摸摸地溜掉!”
伏羲看了少俞一眼道:“你可以不走,可是这小轩是你姐姐伏宝之子,如果真的和你打起来,你动不动手呢?”
少俞道:“他敢动手,我便敢!”
伏羲道:“小轩是不会亲自动手的,可是他的手下若干人,就不知道会怎么样了。一旦你睡着了,人家动了手,脑袋岂不是白白地丢了?”
少俞道:“那我们就先动手,把他们从太昊赶出去!”
伏羲笑了:“要赶,小轩初来太昊时岂不是就赶了,现在太昊已经让给了人家,又要说赶,是我天皇一家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少俞把嘴噘起来,不再说话。
女娲娘娘便不再多问,告诉女登、姬伯、少俞、伯高道:“去,告诉你们各家妇人、孩子,与我们一起走。”
神农姜炎对天皇道:“外公,我不能跟你们一起走,我需要去一趟穷桑。”
伏羲看看他道:“你最好也与我去昆仑山,而后再去穷桑不迟。”
神农道:“我一定先去穷桑,我的家人都在那里。再说,穷桑还有一个谜未能解开,我想,那个冒充我的人,有可能是蚩尤。如果蚩尤到了穷桑,小轩再派兵去那里,必然有一场大战。为避免死伤,我还是先去穷桑为好!”
天皇伏羲叹道:“看来,有些事真是不可避免啊!你要去便去,但你一人去便是,姬伯就不要跟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他做!”
姬伯道:“可我担心姜炎,他现今身边没有卫士,也不会武功。”
天皇伏羲摇首道:“勿需担心,不会有事的!”
姬伯才道:“那好吧!”
天皇伏羲又对神农道:“你为炎帝,天地乃万物生生之本。地性阔博,厚德载物也!”
神农道:“外公之意,孩儿明白!”
神农将母亲女登送到女娲娘娘处以后,这才一个人上路。此时天已变暖,大地回春,神农识得各种各样野生植物,却也饿不着。终用两月之余,走到穷桑之野。神农左看右看,心想:此处便是力牧、货狄等与那牛头野人交手之处,怎么不见影踪呢?正思索间,忽有一阴阳怪气之声传来:“前边来人可是神农大帝姜炎吗?”
神农一见,果然有一群牛头人身之怪物从一小山后闪出来,与力牧所述一模一样。便大声问:“你们是谁,为何冒用我的名号?”
有一高个怪物走出来道:“我嘛,是神农二帝也。”
神农道:“何时出来个神农二帝?我怎么不知?”
那牛头野人道:“既然你真是神农大帝,你就与我走吧,等到了火炎殿,你就知道啦!我这神农二帝,就给你当一会儿保镖。”
神农看了一会儿怪物道:“你是蚩尤?”
谁知那怪物道:“蚩尤,蚩尤是谁呀?你认识蚩尤吗?”
神农道:“你不是蚩尤,怎么能认识我,又怎么会一次打败小轩派来的四五个高手?”
那怪物似在笑,可脸上却毫无表情,见神农看他,晃晃头道:“快走快走吧!”
神农没办法,便在前面走,那怪物在后边跟着。
神农未到火炎殿,早有卫士报入殿中。神农见卫士们对那些牛头怪物没有一点敌意,心中更是不解。卫士长共工、听訞、女娃已迎出殿来。女娃怀中还抱一婴儿,她见仅是神农一人,刚见过礼便问:“父亲,祝融呢?”
神农这才想起,祝融离开他已是一年前之事,其中许多变故家里并不知晓。便回道:“祝融没回来吗?”
女娃道:“祝融自那次前去与小轩作战,至今未归,不是你去寻他吗?”
神农“这……这……”几声却回不上来,便转移话题道:“进殿里再说,进殿再说!”便在前面先进殿去,可他一进门,便愣在那里:南火侯九黎族首领蚩尤从里面接了出来。
神农回头看看那牛头怪物,仍然跟在身后,疑惑问道:“蚩尤,你……你怎么在这里?那怪物不是你吗?”
此时那牛头怪物跪倒向神农施礼道:“神农炎帝在上,刑天有礼了!”
神农指着他问:“你是刑天,你怎么会是刑天呢?”
那怪物举起手,从头上取下一物,露出原形,神农一看,果然是刑天无疑。刑天又从身上脱下一物,放在地上,那物碰地有声,“当当”作响,显是沉重无比。
刑天还跳一跳道:“这下可轻快了。”
众人扶神农坐下。女娃抱着孩儿又凑上前问道:“父亲,你快告诉我祝融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神农叹了一声道:“出事到是没有,可这……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啊!”
神农接过孩儿榆罔递过来的一杯水喝了两口,这才道:“那日我与姬伯出了穷桑,走了几十日,到了一处名叫阪泉的地方,此地山峦叠嶂,树木茂密,忽见前面大火冲天,我们赶紧往前赶,但见地上躺着无数烧死之人,死状极为悲惨,真是惨不忍睹啊!我还以为是小轩放火烧了祝融,谁知到跟前才知道是祝融烧了小轩之兵啊!……”
神农刚讲到此,就听蚩尤拍掌大叫道:“好!祝融好!烧得好!”
神农白了一眼蚩尤道:“好什么好?人乃万物之灵,能活下来是多么的不易,就这么烧死了多悲惨啊!”
蚩尤却道:“烧死之人乃是小轩的人,又非我族之人,有何悲惨?”
神农不理他,又道:“祝融之兵与小轩之兵已打在一起,见到我舅父姬伯方才停下。我对小轩说,你要天下也罢了,为何杀人?”
只听蚩尤道:“什么?把天下给他,他是个什么东西?”
神农道:“他不是个什么东西,可他要天下,不给天下,便打仗,便杀人,我不能容忍他杀人,就答应给他天下,有何不对?”
蚩尤道:“什么?你真给他天下了,他杀人你就给他天下,我杀人你也给我天下吗?”这一下倒把神农问住了。姜炎一下竟然回答不上来,有些僵住了。
蚩尤又道:“再说了,天下又不属于你一个人,太昊本属于天皇伏羲,火族是燧人创制,而九黎是我凭拳头打下来的,你凭什么说给小轩就给小轩,你问过伏羲吗?你问过我这拳头吗……”
蚩尤还在说,只听女娃大喊:“蚩尤叔父,你别嚷了,还是让父亲说说祝融怎么了吧!”蚩尤便不再喊了。
神农道:“祝融也不让我把天下送与小轩,可我话已说出,他劝说不了,就……跑了。”
女娃道:“什么?跑了,这么长时日不归,他能跑到哪去了……”说罢,女娃大哭起来。
蚩尤对刑天道:“刑天,你说说,炎帝将天下让给小轩对不对?”
刑天道:“不对,不对,说什么也不对。”
蚩尤道:“对!”
刑天问道:“你怎么又说对呢?”
蚩尤道:“我是说,你说其不对,对!”
刑天道:“不对!”
蚩尤道:“对!”
只见女娃一边哭叫着一边跑了出去。神农看看共工道:“你去看着你姐姐,别让她跑丢了。”共工便追了出去。
神农站起来道:“我之所以这样做,也不是没有考虑,太昊之变,天皇伏羲也已知道,我也将让位与小轩之事与他说了,他并没有反对。火族部落,燧人族长已故,我为新族长,我便有决定之权。九黎族是我们一起寻找谷物草药时,九黎人受感化推我为族长,而新都穷桑为我神农国东迁之杰作,这些,我皆有决定之权,至于有熊……”
神农话还没说完,蚩尤便打断了他。蚩尤道:“你所说不对,有熊、太昊、火族我无权说话,这九黎与穷桑我有权发言,九黎就是我用拳头打下来的。原来你领我们去的九黎才多大,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九黎,比原来大了上百倍。刑天也在这里,你问问刑天,当初九黎人围住我们时,第一伙九黎人被我打散,第二伙九黎人冲上来时,我们都害怕了,是我冲上去将那女头人抓住。如果没有我,我们可能已经葬身在九黎了。是九黎人选你做了族长,可你在那里才呆了多长时日。你走后,是我一直在九黎,九黎先后发生了多少次骚乱,你知道吗?先后有上百次啊!九黎周边有无数个邦国,都是我平定的。而且你、我、刑天、夸父所到的九黎,也只不过是现在九黎的一小部分而已。我跟你说,那些九黎人不服的时候,几个十几个人上来轮番和我作战,都被我打败了,他们后来终于敬服我为战神,和我交拜,共八十一人做了兄弟,现在的九黎人丁兴旺,衣食无忧,所用充足,家家户户和谐快乐,可以说,这都是我所做的。我以前和你说过,他们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让我发动战争,推翻你的部落联盟,并推举我做部落联盟的首领,可我敬服你和天皇,不让他们这么做。他小轩对九黎做过什么,可以说他连九黎都没去过,九黎什么样都不知道,他有何资格拿走九黎。还有新都穷桑,是太昊、火族、有熊、九黎共同出人出物建起来的,九黎也有一份,他小轩凭什么拿走。难道就凭他喜欢杀人你怕了他就给了他吗?我如果听了九黎兄弟们的话,也喜欢杀人,你难道也将这天下给我吗?”蚩尤盛怒之下,突然之间能说了,而且振振有词。
旁边刑天帮衬道:“蚩尤所言不错!”
神农来回踱着步,显是心情极为躁乱。蚩尤见神农脸色极为难看,想想可能是对自己所言生气所致。便搓搓手,对神农道:“我蚩尤平生所服者,唯天皇和你,如你不让位于小轩,我不会惹你生气,我也永远服你。可你若是真让位于那个小轩娃娃,我是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听。若是你神农被他吓怕了,我不怕他,让他来打,漫说来他几千人,就是来几万人,我照样打他,照样能胜。”
神农又坐回地上,把眼睛闭上,半晌不语。蚩尤看看刑天,刑天看看蚩尤,又用手在神农眼前晃了晃,神农才把眼慢慢睁开道:“蚩尤啊,刑天,还有夸父,我们几个在一起呆过的时日比亲兄弟还要长,在感情上也胜过亲兄弟,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我怕死,什么时候见过我姜炎怕什么?可以说我一年走的路比有人一生所走的还要长啊!我见过的猛兽,可能他小轩都没见过,我怕他什么啊?有一次我寻本草到了一座山,一群野兽围住我,看那样子都饿极了,我把眼闭上,心想你们吃吧,给你们做一回食物也不错,可它们就是围着我转,等了一个晚上也不吃我呀。第二天早晨天亮的时候全跑了。我为寻草药,一天之间,我就中毒几十次,脸都变绿了,这你们都知道啊!可我没死。仔细想一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什么?我们找谷物找草药不就是不想看到人间有死亡有痛苦吗?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是什么?不就是人吃人吗!小轩他发动了政变,他可能不明白这些或不懂这些,可是我懂啊!可以说,如果在他之前,你蚩尤也好,刑天也好,夸父甚至什么其他人都好,你们任何一个人说,你把天下给我吧,不然我就发动战争,这天下我皆可给你们,谁都可以。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只要是能维持人和人之间的和平就行。我说这些你们可能也不懂,因为你们不是医者,而我知道,医者是什么,医者就是治病救人啊!”
这时听訞跑进来道:“你快去看看女娃吧,她说她要去找祝融,把孩儿都放在我这里了,说如果找不到祝融,她也不回来了。”
神农道:“你去让共工跟着她,她去哪里共工就去哪里,找到了更好,找不到自然就回来了。”听訞没办法,也跑了出去。
神农见蚩尤、刑天各自低着头谁也不再说话,语音也平和起来道:“说起来我们也有数年未见了,一见面却争吵起来,也许是我不对。刑天,我听我外婆女娲娘娘说,你走时是去了火族,夸父是你兄弟,我也想你是去火族的,可是你怎么又到了穷桑?而且是与蚩尤在一起,你们怎么又闹出许多牛头怪物来呢?”
原来那日刑天自小轩之变在太昊与女娲娘娘告别后出来,与家人一起竟直向火族夸父部落走去,可走出不远后突然看见,前面有很多的兵丁站在那里。这些兵丁,就是围在太昊外围的小轩之父少典的军队。刑天与家人便匍在地上张望。见这些人人数可是不少,比去太昊的兵丁还多。刑天想:“这是些什么人呢?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呢?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呢?”可是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刑天等了半日,那些人也不走。刑天想,我们不能在这里傻等了,再等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呢,既然是去火族的路被人堵住了,而且,火族也处于旱灾饥荒中。等小轩占了太昊后,也一定来占火族,那时可能我们又要逃离,与其如此,倒不如去九黎找南火侯蚩尤算了。主意已定,便避开那些人转向九黎而来。
刑天到九黎见到蚩尤,将小轩利用送谷米之机将太昊占为己有之事向蚩尤说了。刑天还没讲完,蚩尤便雷霆大怒道:“小轩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娃娃,他有何资格占得太昊!”
刑天道:“我也这么想啊!这件事情,可能神农炎帝还不知道呢?”
蚩尤急得来回踱步道:“不行,太昊绝不能让这个小娃娃抢去,我们要帮助神农把它夺回来!神农……神农在哪啊?”
刑天道:“这……这……我在太昊时,点燃了烽火狼烟,神农也可能还在穷桑,也可能已去了太昊。”
蚩尤瞪大眼睛问:“你怎么能招神农去太昊呢,他不会武功,这不是让他以身犯险吗?”
刑天道:“我点起烽火狼烟,不是为了叫神农回来,而是叫天皇伏羲回来。”
蚩尤道:“天皇伏羲?好……好,刑天,你做得对,天皇伏羲要想制止小轩,那太容易了。哈哈……哈哈……”蚩尤大笑起来。
刑天凑到蚩尤面前看着他道:“你笑什么,小轩有几千人,而伏羲只有一个人而已!”
蚩尤道:“几千人有个屁用,我看不敌我外公伏羲一只肉掌。”
刑天道:“可如果天皇不去呢?太昊岂不是归了小轩?”
蚩尤道:“所以我们不能傻等,我们也要有所行动。”
刑天问:“我们去哪?太昊?还是火族?”
蚩尤道:“都不去,我们去穷桑。”
刑天不解:“为什么?”
蚩尤道:“如果小轩得了太昊,必然先去打穷桑,因为神农在那里。”
刑天道:“我看不对,肯定先打火族!”
蚩尤道:“穷桑!”
刑天道:“火族!”
蚩尤道:“也可能两处都打,可神农如果不去太昊,绝不会去火族。而是在穷桑,我们先保护他才是!”
刑天点头道:“也对!可你要多带些兵啊!”
蚩尤道:“不用,去个百八十个人足矣!”
刑天道:“我知道你能打,一个人打几百个不是问题,可你那百八十人都能打吗?”
蚩尤肯定地点头道:“和我一样,不但能打,而且不怕打。来,我领你去瞧瞧!”
蚩尤领刑天出了九黎宫殿,到了距此不远的操演场,刑天见有百八十个牛头怪物在那里一会儿伸拳,一会儿踢腿。这些怪物分成两组,一组各拿一手臂长短似棍却比棍扁之物在那里比划,齐出齐收,齐蹦齐跳。另一组各使一长棍,但此棍一头尖角,向上又出来一刃。也是齐举齐落,动作一致。刑天很是惊讶,他左看右看问道:“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又用些什么武器?”
蚩尤笑道:“告诉你吧,这是我蚩尤战无不胜之八十一兄弟。”
刑天道:“兄弟?这些是人吗?”
蚩尤一挥手道:“停!你们歇歇,把金衣金甲脱下来,让我这位兄弟试试!”
那些怪物便停下来,各伸手从头上取下一物,又从身上脱下一物。刑天这才看清,原来这些怪物都确实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蚩尤拿起一物给刑天戴上道:“这叫金盔。”又拿起一物给刑天穿上道:“这是金甲。怎么样?”
刑天道:“这么沉重啊!”
蚩尤笑道:“不沉重能禁打吗?”说完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木棍,劈头就打,刑天吓得直躲。蚩尤力大,一棍打上,刑天未怎么样,木棍却断了。
刑天道:“好东西,就是太笨了。”
蚩尤道:“一开始是这样,可练得时日一多,便与平常人一样灵活了。”
他又举起那两件兵器道:“这个叫短剑,这个叫长戈。用这两件兵器与人格斗,只要碰上,不死也是重伤。”
刑天道:“怪不得你说,仅用百八十个人就行呢,有了这些好东西,谁怕谁呀!哎,你是从哪弄来的?”
蚩尤又领刑天来到一座高山前,只见山上浓烟滚滚,几十个大窑之中火焰熊熊燃烧。大窑旁边,五颜六色的石块堆积如山,有人在石山碎石,有人在往窑里填石,有人在往窑里加木加炭。此处正是山口。冷风吹来,大窑里面能见火舌,外面则是滚滚浓烟。
过了几日,蚩尤、刑天与这些牛头怪物担了粮米便奔穷桑而来,还把共工吓了一跳。蚩尤与共工取笑,任凭共工拿木棍往他头上猛砸,他却不还手,口中直叫共工之名,待把共工吓得脸黄之时,才露出真面孔来。他们见了听訞,说明来意,便寻一路口等待小轩之兵到来。可巧力牧、货狄、共鼓、隶首领两千兵到,还没大战,便让这些人给吓了回去。以后刑天代替蚩尤领队,才赶上神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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