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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的气氛陷入安静。
江德的呼吸声很重,随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江德低声道:“后生仔,最好别管我的事。”说罢,转身离开。 来者是齐红妆,看秦昆去了卫生间这么久,不放心过来看看。 她望着江德的背影,轻声道:“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我怎么感觉他阴森森的?” “可能吧。” 秦昆吸完最后一口烟,笑了笑,自然地搂住齐红妆的腰。齐红妆脸上一红:“干嘛?” “干啊……” “干你个头!” 秦昆趁着酒劲,将齐红妆拽了过来,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嗅着对方的发香,齐红妆兔子一样,一动也不敢动,又感觉脖子很痒。 秦昆抬头,看到一双明汪汪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透着好看的粉红。 “我好像想起来了,你小时候傻呵呵、胖乎乎的,每次抱你都弄得我一身口水。” 齐红妆嗔道:“胡说,你才傻呵呵胖乎乎,喜欢流口……唔……” 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一个东西撬开她的牙关,伴随着一股辛辣的烟酒味钻了进来。 齐红妆没有拒绝,反而喜欢这种肆粗野又突然的主动,于是捧起秦昆的脸颊,热烈地回应起来。 …… 元兴瀚大婚,宾主尽欢。 晚上许洋不知道从哪搞来一瓶‘洞房散’,元兴瀚本来就被灌的七七八八,现在又是浑身燥热,一些原始的仪式想立刻进行,又被一群人敲门骚扰,非常抓狂。 “秦昆,这不来闹一下!添喜啊!” 众人的邀请秦昆笑着婉拒,离画室直线距离100多米的地方,是江兰的家,秦昆和齐红妆坐在江兰家门口,聊着天。 江兰的妈妈文老太太发现了秦昆,笑呵呵道:“秦医生,怎么待在这里?” 文老太太可能是来送亲戚的,她旁边有个老者,年纪挺大,眉宇间和文老太太有几分相似。 对于文老太太,秦昆谈不上有交集或者好感。老太太不信鬼神,和江家老爷子一样,秦昆对于这种人,也没什么偏见。 “没事溜溜弯,醒醒酒,就转悠道你这里了。” 老太太眼尖,看到秦昆牵着齐红妆的手,微微笑道:“女朋友吗?真漂……” “街上捡的。” 老太太的夸赞还没说完,秦昆便插嘴打断。 老太太的笑容僵住。 老太太旁边,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戴着老一代知识分子的眼镜,他望着秦昆,眯起眼睛:“小朋友,我……见过你。” 老头的口气很笃定,眼神似乎带着光。 秦昆道:“是吗?” 老头重重地点头:“30年前,临江市北郊,石洞村。当时,我是村里的党支部书记。” 秦昆低头,复又抬头:“你记错了。” 老头摇了摇头:“不会的。就是你,还有青竹山来的几位道长。连说话的口气都一模一样。” 30年前北郊月坛山附近,那个叫石洞村的村子,秦昆、楚道、景三生、吴雄,抓住了水和尚。 当时的石洞村,村支书姓文,正是面前的老头,文支书。 那时他和景三生差不多大,一转头,已经是个垂暮老者了。 文支书记得自己的事,文老太太给自己提过,但秦昆不想承认。毕竟那件事有些荒诞,太匪夷所思了。 “还有事吗?”秦昆反问。 文老太太和老哥哥对视一眼,心中无语:你蹲在我家门口,问我还有事吗? 发现秦昆不愿意搭理自己,文老太太道:“哥哥,走吧,这么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兰兰到时候生了,我带着小外孙过去看你。” 老头笑着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秦……秦小兄弟,我记得,你是捉鬼的……我妹妹提过,妹夫有次得病,也是你治好的。” 秦昆默不作声。 老头低声问道:“你是兴瀚的朋友,不去闹洞房,偏偏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秦昆道:“为什么?问你外甥去。” 外甥? 老头一愣,江德? “德子他怎么了?”文老太太突然心中一揪,关心问道。 此时此刻,江家别墅,突然爆发一声惨叫。 是江德!! 秦昆、齐红妆迅速走了进去,文老太太和那个老头连忙跟上,精神困顿、早在歇息的江伯修都被吵醒,走出房间。 江家后院,秦昆已经是第二次来了,当初嫁衣鬼就在这里遇到的。 院子里格局依旧没变,种竹养鱼,还有一口井。 三阴之地啊! 江德此刻趴在水潭边,大口喘着气,衣服已经打湿,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德子,怎么了?”文老太太关心问道。 “爸、妈,没、没事……” 江德心有余悸,脸上带着狐疑:“好像喝多了,刚刚从厕所回来,不知怎么的滑到水里了。” 江伯修怒斥:“多大的人了,连个孩子都没有,整天还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江德撇撇嘴:“秀雯怀不上关我屁事,我俩都在医院检查过,没毛病!医生说可能DNA不和。” 江德说完,咦了一声,发现了竹影中的秦昆:“是你?你来做什么?” “看戏。” 江德不耐烦道:“这是我家,赶紧滚出去!” 老太太拽住江德,低声道:“这人就是我给你提的,救了你爸的秦医生。” 是他? 那个道士? 江德无比意外。怎么看,秦昆也不像是个道士啊。 秦昆道:“不是你的东西,都该还回去。你阳气过虚,那些东西你留不住,也没命留。” 丫丫的呸! 江德狠狠瞪了秦昆一眼:“你算老几,管你德爷的事?” 江德说罢,转头道:“爸、妈,我先回去了,这几个月都要出差,过阵子抽空再看你们。” “站住。” 秦昆没耐心了,一把撸下江德的手串,江德勃然大怒。 秦昆伸出一指指着他额头:“要不是看在元兴瀚大喜的日子,我才不管你死活!” 江德阴气缠身,两肩阳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秦昆在卫生间碰见他的时候就觉察到了不对。 那时秦昆就动过天眼术,发现这手串有问题。 作为朋友,秦昆不想让元兴瀚刚一结婚,就碰到大舅哥暴毙的事情,另一方面,也为自己考虑。 殡葬服务业有禁忌,不参加红事就是其一,他人生中第一次参加朋友婚礼,也算是破了行规,刚参加就有人去世,未免太晦气了,以后谁敢请他? “把我手串还我,你知道这东西值多钱吗?买几个你都嫌多!” 江德大声吼道。 秦昆脾气蹭地一下子上来,插手闲事,徒沾因果,要不是江德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秦昆才不会腆着脸去管这档子破事。 这特么是冥器啊!真正的冥器啊!里面寄宿着鬼魂残念,如果非生前主人赠与的人得到,会遭到诅咒的。 “江老爷子,我就问一句,这池子鱼重要还是你儿子的命重要?” 江伯修一愣,秦昆他好像见过,但具体印象给忘了,他脱口而出:“当然是德子的命重要!” 秦昆听完,将手串丢入水潭。 江德如若雷击。 “我艹你祖宗!!” 江德骂完,突然看到奔脸一拳,他躲都来不及躲,一颗门牙被打飞,满口鲜血。 “这位小朋友,你在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秦医生,你这是想干什么?!” 江伯修、文老太太看到儿子被打,反应非常强烈。 江伯修气的手指直哆嗦,拿出手机准备报警,却被文支书拉住。 文老头低声道:“妹夫,先别急,你看。” 江伯修疑惑地顺着文老头指的方向看去,愕然发现,一潭子的鱼,翻着肚皮飘了上来。 密密麻麻的死鱼,看得人有些不寒而栗。 “德子的手串有毒?” 江伯修失声道。 江德也愣住了,捂着流血的嘴,难以置信地望着水潭。 “现在看见了?不是想要你的手串吗?去啊……” 秦昆拎起江德,没理会江德的尖叫和求饶,将他丢入水中。 ……如果看累了,收藏一下本页面,下次接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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