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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过来时柳吟正在用午膳,待看到来人时,瞬间眼前一亮,要知道她已经许久没有在白天看见过对方了。
“奴婢见过皇上。”屋内一众宫人赶紧屈身行礼。
看着她那碗没有动过的白饭,男人眉间微蹙,“你平日就是这样?”
见皇上脸色不对,其他人赶紧退了出去,只有刘嬷嬷重新添上一副碗筷,跟着才慢慢退下。
“我平时吃的很多的,只是最近胃口也不怎么好而已,所以……”她握着筷子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而且有时她都是强行喝下刘嬷嬷给的补汤,其实柳吟一点也不想喝,可孩子肯定需要营养。
闻言,秦砚只是抬手夹起一块鱼肉在她盘中,薄唇微启,“日后朕会过来与你一起。”
虽然闻着腥,可柳吟还是夹起那块鱼肉混合着饭扒了进去,一边偷偷看了眼旁边的人,跟着也夹起一块肉在他碗里。
“还是不要了,你每日都这么忙,我怎么能再让表哥每天陪我吃饭呢。”她一本正经的道。
外面风雪交加,屋内却温暖如春,秦砚淡淡的瞥了她眼,“朕每日陪你睡觉也需要时间。”
柳吟:“……”
现在的秦砚已经不是当初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你……你有辱斯文!”她红着脸继续扒着饭。
男人并未出声,只是慢条斯理吃着饭,棱角分明的轮廓依旧淡漠清冷,十分正经的样子。
强行吃了一碗饭,柳吟发现秦砚并没有离开,而是让人把折子搬到了她这,她本来还满心欢喜的,可下一刻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对方又给她布置了作业,整整一册女戒!
今日烧的是地龙,整个屋里的都暖烘烘的,柳吟也只穿了件普通的蓝色宫裙,就这么坐在书桌旁,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抄写着女戒,不时还埋怨的去看对面的人,抄什么不好非要她抄女戒?自己又没有给他戴绿帽子!
“我可以休息一下吗?”她忍不住眼巴巴的看向对面的人,“我想睡觉。”
闻言,后者只是随手放下折子,眼也未抬,“抄一半。”
凑过脑袋,她伸出一根手指,“一页可以吗?”
柳吟真的觉得自己的字已经可以了,为什么非要她达到书法家的程度!
眼帘一抬,男人声音低沉,“抄完。”
柳吟:“……”
她憋着一口气,只能继续抄着女戒,全部都是一些教导女子从夫的条条框框,她觉得对方就是想给自己洗脑,和她姑母一样,每次过来都要给她灌输一遍生皇子的思想,好像她这辈子非要生个皇子不可,但这种染色体因素哪是她能决定的,人家有的一辈子都生不出男孩呢。
抄着抄着眼皮越来越重,直到手忽然被人握住,只见手中的笔忽然自己动了起来,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唇角抿着笑继续跟着对方力道走。
“我听说舟国想求和,你会答应吗?”她忽然轻声道。
男人微微俯身,目光落在那张宣纸上,也只是不轻不重的“嗯”了一下。
柳吟没想到他会提前告诉自己决定,不过也没有再多问,其实她以为对方不会说的,毕竟以前都没有说过。
看着女子漫不经心的模样,笔下的弧度越来越浮夸,秦砚眉间一皱,“还是这么笨。”
真是不能高看她。
“……”
像是被拉回什么记忆,柳吟顿时垮下脸,记得曾经这人也是这样骂她,可如今自己进步已经这么大了,居然还要看不起她!
“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她皱着小脸语气硬邦邦的。
秦砚眼帘一垂,“没有。”
“你就有!”
柳吟回过头,撇着嘴道:“你才笨,你全家都笨!”
说完,她又骤然对上一双意味深长的黑眸,霎那间又是小脸一红,连忙补充道:“除开我!”
孩子还没出生应该不算。
脑袋突然一疼,她顿时捂着脑门往后靠,一脸不忿的看着这人,说不过她就知道动手!
“抄完。”
松开她手,秦砚神色如常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过一本折子,有些没良心的东西就得长长记性。
深呼吸一口,柳吟只能继续抄着她的女戒,抄就抄,这人每天除开折磨她就不会别的了。
屋外大雪纷飞,整个京城都裹上了一层银装,街头只有少数几个行人迈步在深深的积雪中,留下一行清晰可见的雪痕。
镇南王位于京城西街中部,门口那两座威武的石狮子也已经被积雪覆盖,唯有门口的侍卫岿然不动的守在那,庄明月和贺歆刚从外头的绸缎铺回来,不过贺歆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庄明月安慰了她许久也未曾见效。
其实她心里何尝不苦,纵然嫁给了心上人,但是贺冀平时对都是不咸不淡的,对方也未曾想过圆房,她也不好意思主动,外人都以为他们恩爱有加,可真相她连贺歆都没有告诉,这是她最后的尊严,她也相信终有一日对方定会接受自己的。
没有回到房间,贺歆而是去了书房方向,她不相信爹爹当真会把她嫁给那个什么马尚书的嫡子,这辈子除开皇帝哥哥,她谁也不嫁!
气氛凝重的书房内带着抹焦味,只见一个火盆中正燃着幽幽火光,一封密密麻麻的书信正在火光中变成灰烬。
“如今皇上封锁了所有通往边关的路,若想绕过去得拐一个大圈,时间定是来不及了,况且皇上这样做分明就是已经对我们有所防备,京城绝不可久留。”贺冀神色严肃的道。
镇南王坐在书桌前拧着粗眉,半响,才沉声道:“何止如此,皇上让歆儿在京中成亲,分明就是想留住我们,这个姓秦的小子不是先皇,没那么好唬弄,看来这次咱们必须得提前行动才行。”
说完,贺冀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如今大部分兵力都去攻打舟国了,边关又有突厥拖住,如今秦砚手中必定没有太多兵力,我们可以从益州开始发兵,周围的布防弱,必定抵挡不住。”
他们部署多年,总到了检验成果的一日。
“你说的对,到时候再让人散播消息出去,就说皇上忌惮为父功高盖主,想斩杀于京,迫于无奈,为父只能揭兵起义,如此也算是师出有名。”镇南王缓缓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
闻言,贺冀正欲说什么时,像是听到什么动静,凌厉的视线突然落在门外,“谁!”
霎那间,房门忽然被人缓缓推开,只见两个侍卫守在贺歆身边,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来人,镇南王皱皱眉,顿时摆手让人退下,而贺歆也迈步上前,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手心一紧,“爹爹真要造反?”
她神情十分复杂,像是早有预料,只是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爹也是迫于无奈,就算你喜欢皇上,可皇上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到时候等爹爹大事已成,这天底下什么男子没有?”镇南王目光如炬的看着她道。
可后者只是退后几步,拳头一紧,再将视线落在自家哥哥身上,“大哥也是这样想的?”
随着整个书房陷入寂静,贺冀抿了抿唇,目光深沉,“你该知道,如若我们不这样做,迟早都会被皇上铲除,如今也不过是寻求一线生机而已。”
话落,贺歆却是嗤笑一声,冷冷的扫过两人,“你们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这不过是为你们的野心找借口罢了,什么一线生机,只要爹爹放下手中的兵权,皇上又怎会对你们下手?说到底,爹爹只是放不下手中的权力而已!”
“放肆!”
镇南王一掌拍在桌上,面上全是怒意,“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贺家,你为了那个秦砚连自己的脸皮都不要了,简直丢尽了咱们的贺家的脸!”
“爹……”没想到他话说的这么重,贺冀不由皱皱眉。
听到对方的话,贺歆只是红着眼嗤笑一声,脚下不断的往后退着,声音凉薄,“爹爹当初想把我嫁入东宫时怎不说我丢你的脸了?”
“你——”镇南王气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那我也告诉爹爹,无论你们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背叛皇帝哥哥!”
贺歆怒喊一声,顿时转身就往外走,可刚到门口脖间就突然一疼,连着整个人都倒在了贺冀身上。
“愚蠢至极!”
看着眼前的女儿,镇南王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最后只是摆摆手,沉声道:“把她关起来,后日再一同离开京城,这里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柳吟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很昏暗了,而她居然已经躺在了床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把她放上来了。
掀开被子,她立马翻身下床,一边去外面吹了下冷风醒醒神,一边让细云下去传膳,这天都黑了。
屋里已经燃起了烛火,书桌前的人依旧在批折子,比起下午桌上居然又多了两叠,可见又是小禄子搬来的。
她走过去顺势挤进对方怀里,抱着他腰轻声道:“你昨夜都没有休息,今日还忙到现在,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呀。”
许是刚睡醒,她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哼哼唧唧的响起在耳边,秦砚一边批注着公文,忽然抬握住她后颈,声音低沉,“朕身子好不好你可以自己试试。”
柳吟:“……”
红着脸仰起头,她一脸不忿的瞪着面前的人,“表哥变了,再也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太子哥哥了!”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说这种有辱斯文的话!
余光一扫,男人也未曾理会她,继续看着自己的折子,俊逸立体的轮廓依旧内敛淡漠,只让人觉得斯文有礼。
“娘娘,可以用膳了。”
屋外忽然传来细云的声音,柳吟扯了扯他衣袖,轻声道:“你不去的话那我不去。”
天天就知道看折子,这世上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呀!
看着怀里的人,秦砚忽然捏了下她后颈的软肉,声音醇厚,“磨人精。”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等女主生了孩子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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