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绿毛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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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东华王,司琴宓匍匐在庄询怀里,凤冠抖动,看起来可爱至极。

“何必生气,他说他的,这样还感觉你输了。”安抚着庄询的情绪,司琴宓当然知道庄询为什么生气。

庄询自己被人骂都是嘻嘻哈哈的,也只有自己被人骂了,他才会如此生气。

“反正肉体把他消灭了,我输什么。”庄询冷哼一声,手指搓着司琴宓的细密的青丝。

“嘴硬什么,你这样做反倒是让臣妾不好意思了。”司琴宓抱住庄询的腰,闭着眼,感受着庄询对自己的疼爱。

“那我以后不做了!”庄询捏捏软绵绵的耳垂,耳坠的宝石,精美绝伦。

“怎么会不做,臣妾可太理解郎君你了,下一次你还是这样为臣妾生气,不然就不是郎君你了。”

司琴宓的眼眉弯弯,充满笑意,庄询说的气话她也不哄,换了一个角度对庄询说。

庄询一听,还真是这样,生气的表情变得无奈,被吃的死死的,没有任何办法。

“说不过你,你说的都对,我改不了就是了。”

庄询认输且嘴硬,人输了,嘴没输,相互的偎依,对妻子的责任和疼爱,让他会不自觉的维护司琴宓。

“臣妾很喜欢,就像郎君在别人面前夸臣妾,虽然羞涩,但臣妾很喜欢,可臣妾不想看到郎君因为臣妾动怒,怒起心火,伤了你的身,同样痛了臣妾的心。”

司琴宓换了一个语气,怜爱疼惜,庄询把他的喜欢贡献给司琴宓,司琴宓抛出真心回应。

“明白了,明白了……”随着司琴宓认输,庄询开心起来,真心有人回应,就是那么容易满足。

“这东华王也是识相,你恼火就告退了,倒是把晚膳省了,还有一些时间,郎君想做什么?”

揭过这个话题,司琴宓也不想和庄询在这里争吵,笑盈盈的问,离晚膳还早,还能做许多事情。

“召赵罗敷来见我吧,顺便让毕月星君鉴定一下是不是我的种,毕月,你在吧。”

庄询招呼问,他决定了要去前线督军,那么自然要争分夺秒,不然明天见赵罗敷,后天又做什么,时间都挤不出来。

“我在,是不是有些打扰你们了。”房梁上跳下一个宫妆美妇,对着两人调笑说。

庄询见怪不怪,司琴宓却是略有羞赧,祈求宠爱的样子落入别人的眼眸,羞红的俏丽的芙蓉。

“知道还不过来,补偿补偿我。”庄询嬉笑着说,拍拍旁边的坐垫。

“你的本质还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脑子里一天想那种事情,皇后娘娘都还在这里呢。”

毕月乌冷哼一声,动作却异常乖巧的来到庄询身边,庄询揽住她的腰,算是左拥右抱。

“谁想什么了,都说了,让你帮我鉴定血脉。”庄询可不敢在司琴宓面前玩多人运动,最多也只是表现的亲密,却不会逾越规矩。

“那定然不是你的,你播种了多少次,一点效果都没有,都已经感受到了你的阳气,偏偏无法阴阳结合,也是怪哉。”

身为神明中,最了解庄询身体的人,毕月乌,也是满脸疑惑,庄询的身体太不正常了。

以前如果说是因为他被双鱼玉佩紊乱了阳气,现在这样子真是奇了怪了,不应该是这样的。

“额,应该不是我的问题,有孩子这种事,应该没问题……”庄询不确定的说。

“算了,召来看看就知道了,猜来猜去有什么。”

发现问题,直视问题,解决问题。

“她都怀孕了,我们去看看吧。”想到了什么,司琴宓提议说。

“又不是不能动,还要我们去见她?她以为她是谁?”庄询觉得司琴宓小题大做,要自己上门。

“你把一个陌生女人弄来接见容易引起非议,别惹这种麻烦。”司琴宓改了一个理由。

“我都去找人了,非议不是更大?”庄询看了看司琴宓,又看了看毕月乌,那叫一个无语。

“在宫里,和在外面可不一样,皇帝在外面玩了女人,和皇帝把女人接到宫里玩那是两个性质的事。”

司琴宓抬起头,神情严肃的告诉庄询,区分两者。

庄询这才点点头表示明白,似懂非懂,不是很懂,出去玩就可以不被非议了吗?

“好了,趁着天气还早,我们去看看吧,是真是假。”

司琴宓笑了笑,温和的笑容让庄询不再多想,这种小事他也愿意听司琴宓的。

换上常服,有毕月乌和兰秋的保护,也不用带什么护卫,直接来到赵罗敷的住所。

有军士守护,兰秋露面后,直接车开到后院停靠,庄询下了车。

带着司琴宓,兰秋,毕月乌在侍从的引导下朝中庭走去。

一去,就看到赵氏跪在地上,头上举着水盆,脸上几道青痕。

庄询的到来,让安坐的赵罗敷神色大惊,赶紧前来下跪。

“民女赵罗敷,叩见陛下。”她行礼,赵氏也赶紧过跟着把水盆放下,给庄询行礼。

两三个月,行动如常,表面上看,看不出有什么怀孕的迹象,精气神却明显好太多,对比的是赵氏的萎靡憔悴。

“皇后娘娘,救救我,救救我……”

比起赵罗敷,看到司琴宓的赵氏神情激动,不停的磕头求饶,被赵罗敷折磨的不轻。

尽管这些就是她惩罚丫鬟的招数,可用到她的手上,她受不了。

“他们怎么来了?陆步鸣也来了吗?”庄询皱着眉,他似乎只让赵罗敷来,怎么赵氏也来了。

“来了,是臣妾让人一起送来的,去把陆步鸣也叫来吧。”司琴宓看了一眼求饶的赵氏,没有理会,对着一旁的侍从说。

“啊?”庄询听了有些发懵。

“有些事情,总得说清楚,让你明白,让他也明白。”司琴宓主动牵上庄询的手,让他感到安心。

“皇后娘娘,看在我们往日的恩情上,救救我,救救我……”

赵氏声嘶力竭,看到了司琴宓看到了希望,恶人还需恶人磨,被自己的手段弄的生不如死,当然,她还没有反省。

“你们先起来吧,今天一次性盘清楚。”司琴宓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眼睛看向赵罗敷的肚子。

毕月乌走上前,伸手去摸赵罗敷的肚子,赵罗敷看庄询在场,略感害怕也不敢动作。

她百分之百肯定是庄询的,她又害怕什么呢,所以反而微微挺起了肚子。

“怪哉,怪哉,还真是陛下你的……还是一个男孩。”验证做了,毕月乌迷惑了,继续摸来摸去。

她的话引起好几人不同的反应,庄询的淡定,司琴宓的微笑,赵氏的难以置信,赵罗敷的羞涩。

最受震动的是刚刚来到门口的陆步鸣,他是不知道赵罗敷怀孕的,也就是他是看着庄询把赵罗敷弄怀孕的,他胸中一口闷气郁结。

接着他看到了司琴宓,明艳的司琴宓,岁月没有夺去她的美貌,有双鱼玉佩的护持,哪怕时间匆匆她也光鲜亮丽,嘴唇糯糯着想说些什么话,还没来得说些什么。

“跪下!”被看守的军士按着他的肩头,押着跪在地上。

“好了,你们下去吧。”司琴宓命令着军士,侍从,这种皇家秘闻,他们还是离远一点吧。

“阿宓,你……”仰起头,陆步鸣慢慢站起来,看向司琴宓,激动的呼喊司琴宓的名字。

看到牵手庄询和司琴宓痴愣在当地,所有的话凝噎在喉咙中说不出话。

庄询看他的模样,松开了手,然后搂住司琴宓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搂的的紧紧的。

司琴宓察觉到庄询的占有欲,亲密的借着身高差亲亲他的额顶,让他放下心来,她是庄询的所有物,不会改变。

这种秀恩爱的场面,让陆步鸣激动的心迅速冷却,哑然失语,不知道怎么招呼,怎么质问。

“步鸣,快求求皇后娘娘,让她放了我们一家吧。”赵氏的呼声陆步鸣清醒,他张张口,吐不出半个字。

“放过你们,你们何曾放过我们夫妇?”司琴宓微微一笑,笑容多了几分嘲弄。

“万寿宴上的构陷,如果成功,陛下他轻则丢官,重则名声尽毁,你们为何不放过他?”

当时等待庄询归来的焦虑,以及听庄询说被陷害,她的怒火,此刻依旧清晰无比。

“那是杨相他们逼我们的,是他们逼我们的,我们不想同意的。”赵氏狡辩说,已经忘了如何哭闹着让陆步鸣答应。

“还污蔑了皇后她的名声,这是最不能忍的,那些市井谣言是不是你们传出去的?”

翻起旧账,庄询恼恨说,这个谣言现在已经被当做真故事在传播了,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嗅觉灵敏。

“不是(是)。”赵氏否认,赵罗敷承认。

“就是她指使民女做的。”赵罗敷充当了证人,不过就算她不做证,对于已经产生偏见的庄询,这个罪名也是会给陆家背上。

“信口雌黄,吃里扒外……”赵氏凶相毕露,想要呵斥赵罗敷,被她一个眼神瞪过来,又焉了。

她已经不是振国公府的老夫人,而是一个阶下囚。

“皇后娘娘,我们往日待你也不薄,你的死也不是我们干的,是虞王,陛下都能原谅虞王,请也原谅我们吧,对吧,步鸣。”

拉扯着陆步鸣的袖子,让他也开口求情,那些事情反驳不了,及时切换感情牌。

“皇后娘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母子吧。”低下头艰难的说,陆步鸣咬牙,这已经不是之前的司琴宓了。

“往日的什么情分?你母亲视本宫为眼中钉肉中刺,做善事的钱都是本宫的嫁妆,你觉得你们家对本宫有什么情分。”

“你我之间……就没有半分情分吗?”陆步鸣的质问着司琴宓,司琴宓的表情陷入思考。

庄询赶紧抱紧司琴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算抢夺了别人的女人,但是对他而言,抢来就是自己的,他的信条就是抢来的女人,做花瓶都不会让出去。

司琴宓是不用担心的,只是明明知道司琴宓的回答会是什么样,依然会感到紧张。

“曾经有,现在无,陛下的恩情怜爱,本宫这一辈子,下辈子都报答不完,今天之所以来,也是要和你们说明,本宫爱的人,是我的陛下,我慕爱他。”

司琴宓是果决的女人,庄询不想她和陆步鸣见面,她不想庄询为她多想,在庄询的面前表明自己立场态度。

她慕爱庄询,不同视角看到人往往不同,她看到的庄询是什么样,临危不惧,善纳良言,该搏命时舍生忘死抢机缘,该懦弱时眼泪汪汪求宠爱。

对妻子尊重,对百姓宽仁,身负天命,运定乾坤,是一个人,一个有责任的人。

宠爱与怜惜,她在庄询这里找到了自我,找了人生的意义,找到了书中描绘的相眠东山。

早已不单单是报恩的恩情,她深深的爱上这个愿意给她浣足的男人,所以在前夫面前,她要大声告诉庄询告诉陆步鸣,她爱庄询。

像是遭到重重的打击,陆步鸣退后了好几步,痛苦的说:“是因为我没有遵守约定吗?相约黄泉的约定,那是被救下了。”

“不是你休了本宫吗?还来说这种话,你可真是厚颜无耻,被救下了?本宫从来没想过你能与本宫相约黄泉,也是你自己食言而肥。”

司琴宓发出嗤笑,体魄的高大,难以掩盖精神的懦弱,生死见真。

“我都是被迫的,我没想到,我没想……”都是被迫的,司琴宓的笑声让他想到想要自尽的那些日子。

“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本宫还能从地狱爬回来,没想到被下了休书的本宫,攀附上了陛下这颗大树,你嫉妒了,后悔了?”

“你不会想到本宫还喜欢你吧,你看看你自己,你是什么蠢货,也配?媳妇被人干大肚子,还只能在一旁看着的废物,你也配?”

“你……”

“你觉得你是什么东西,什么身份,还敢觊觎本宫,多好的局面,维持仁善,在起义军中获得地位,然后统一虞国,缔结新朝,志大才疏,老妖婆总是说你如何优秀,这都做不到?”

“无非是母亲手里的傀儡,百官话语的笑柄,百姓嘴里的龟奴,本宫真的希望百姓传言是真的,让我早日与陛下私通,主动休了你这绣花枕头。”

“也要感谢你,当初阎王做媒,本宫生怕配不上陛下他,接连拒绝,是你的休书让本宫自由,被阎王撮合,难怪陛下要留你一命,就是为了看你今天后悔的样子。”

“本宫若是你,当以头抢地,血溅于此,可你贪生怕死,瞻前顾后,无所刚勇,只可观妻生异子,绿帽龟奴!”

陆步鸣吐血,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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