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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还没有看到任何的画面,但祁飞星伸手接过扔来的书册时,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些短视频里,被辅导孩子逼疯的家长。
“扑哧。”他把书拿在手中,书页正好翻到刚才的题目上,祁飞星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回头见解颐眼睛鼻子没一处在笑,祁飞星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不笑?”
他愤愤指责:“你比石头还冷漠。”
解颐:“……”
“哈。”勉为其难假笑一下。
“这才对。”祁飞星心满意足。
那边的爷孙俩还没察觉到有外人存在,祁飞星他们走过去,画面就映入眼中。
长相颇具教导主任风范的老爷子站在前边,他握着胸口缓了缓,或许是对孩子的怜爱还是占了上风,他喘口气,又拿起其他书继续。
“行,语文学不好,咱们来数学。”
老爷子对着后边的黑板写下题目:
“你爸爸的心脏一秒跳动一下,那么请问,你爸爸心脏跳动一百二十下,过去了几分钟?”
看完题目,小胖子用肉手在脸上擦了擦,撅嘴委屈巴巴又十分卖力地低头演算。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爷子的表情逐渐从期待,变成不耐烦,又变成暴躁,随后狠狠用教鞭拍了拍黑板:“还没算好?!”
小老头吹胡子瞪眼,小胖子顿时抖三抖,啪嗒一下笔掉在地上,又赶忙去捡起来。
他抬头看一眼爷爷,眼睛里泪水差点没包住,强忍着用哭腔说:“呜呜呜……一百二十分钟。”
“多少?!”老爷子音调拔高。
他胡子都要气歪了,瞪眼走过去问:“一百二十分钟,你爸那尸体该比你爷爷我的墓碑都硬了!”
“你是猪吗!”
小胖子被他爷爷大声吼了两句,张嘴就嚎,但没嚎几声,就见他爷爷上前两步,吓得小胖子立马闭嘴。
他憋的脸颊通红,老爷子目不斜视,强忍怒火问:“来个简单的题目。”
他道:“这画面上有唐僧师徒,填空,画中有几个人?”
小胖子掰着手指,一根,两根……四根,老爷子终于顺心了一回,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小胖子竟然又把手指头撇回去两根。
他伸出个v到爷爷面前,期期艾艾:“两个人。”
看着画面上师徒四人,老爷子忍了又忍,问:“这上边画了四个,怎么是两个人?”
小胖子虽然怂,但怂的有理有据,道:“猪八戒和孙悟空不是人,是动物。”
老爷子:“……”
要不是已经死了好久,老爷子都想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他长长吸进去一口气:“你爸你妈都是老师,我和你奶奶也是老师,怎么就生出你这个猪崽。”
见胖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爷爷也泄气了,破天荒没发火,而是说:“一个填空语文题,答对了今天就不揍你。”
小胖子眼睛立刻亮了一下:“爷爷你问。”
“仿造句式填空,北京是我国首都,(?)是(?)。”
小胖子这次挺起胸膛毫不犹豫:“我是猪。”
一句话,差点没把老爷子干活过来:“谁教你的!”
小胖子傻眼地看着又发火的爷爷,捏手指:“爷爷说的……”
“哈哈哈……”
祁飞星扶着解颐的肩膀,笑的上起不接下去,他笑声太过嚣张,这回那俩爷孙是想不注意都难。
“谁啊?”老爷子眯眯眼睛问。
祁飞星立刻走过去,停止嘲笑,乖巧说:“王爷爷好,我是隔壁祁家的,这是我同学。”
老爷子恍然:“哦,你是祁家的小子。”
他又怀疑:“你怎么进来的?”
王老爷子知道自己进的地方,是小孙子的梦,所以对祁飞星他们能进来,报以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这对于小胖子来说是梦,而老爷子又是个鬼,祁飞星也没隐瞒,他晃晃脑袋示意老爷子看自己头上的帽子。
“王爷爷,我考上阴间公务员了。”他尽量用老人家能理解的话术来形容。
老爷子立刻惊讶:“哟,这可不得了。”
虽然对现在情况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但祁飞星还是装作好奇问:“您和小胖这是在干什么?”
说起来就生气,王爷爷胡子一吹,伸手在小孙子课本上指了一下:“给这不成器的辅导作业。”
“小胖爸妈平常也在家,怎么让您给辅导?”
王老爷子也不知道,他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上个月,我正睡着,莫名其妙就被一堆课本砸头上。”
“醒来一看,见课本上都是我家乖孙的名字,想着应该是他不知道怎么做作业,所以晚上就来给他补补课。”
说着,王老爷子挺挺胸膛:“你也知道,我以前当老师的。”
所以这就是职业病犯了。
祁飞星眨眨眼睛,和解颐面面相觑,都有些哭笑不得。
随后祁飞星想起自己路过老爷子房间,看到的那些纸灰,然后把视线转向小胖子,问:“那些书,是你烧的?”
小胖子犹犹豫豫的,又在老爷子巴掌的威胁下,点头哭泣:“呜呜呜,是我烧的爷爷别打我!”
得了,这下破案了。
祁飞星看了一眼小胖子,这家伙是附近远近闻名的小霸王,不喜欢上学,肯定也不喜欢做作业。
可能哪天看到家里在给爷爷烧东西,于是起了坏心眼,把课本和作业都烧了。
原以为能解放,没想到被爷爷追到梦里,被迫上了一个月的“晚自习”。
祁飞星努力憋笑,又问:“那老爷子你周六周日怎么没‘上课’?”
王老爷子理所应当道:“就是头驴也不能全年无休吧,我当老师,当然也要周末双休。”
“况且这臭小子太欠骂,骂了五天嘴皮子痛,星期天休息一下。”
原来如此,祁飞星竖了个大拇指。
他把现实中发生的情况都说了一些,随后叮嘱:“教导孩子没问题,但您得注意点别吓太狠,这小胖子平常都不敢回家了。”
爷爷是家里地缚灵,离家就不会见到,这样一来,小胖子可不就宁愿赖在学校里,也不愿回来么?
老爷子一听,又气不打一出来,在梦里追着孙子揍。
”你个臭小子,不学好,还不愿意回家!”
“你给我站住,别跑!”
“呜呜呜爷爷别打了,我错了!”
……
家务事,这就不归祁飞星管了,他问过老爷子,人家这是投胎等待的途中,合法滞留人间。
什么时候轮到他投胎了,祁飞星再来接人就是。
跟解颐使了个颜色,祁飞星道:“走吧。”
看了个乐呵,也算不虚此行。
从王家出来,祁飞星又拉着解颐到空地上扫荡鬼怪,美其名曰:“来都来了。”
“反正现在也没过多久,回去的话,指不定身体都还没消完食,这样多难受。”
祁飞星推推解颐,把他推进勾魂索的圈内,道:“我要解除封印了。”
说完,法诀变换,好几天没张口的小八,忽然醒了过来。
“大人,附近有一个鬼怪单位正在快速跑来,小八鉴定危险等级报表。”
“快跑啊啊啊啊啊──!”
小八尖叫着,差点没把祁飞星耳鼓震碎,他立马捂住耳朵,说:“有这么厉害?”
他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满脸“来就来”的表情:“来一个我揍一个。”
像是要回应祁飞星的嚣张,他话刚说完,平地忽然就起了风。
这风来的怪异,十二月锦川虽然下不了雪,但要是一阵风吹过来,还是能冷得人牙关战战,祁飞星摸摸手臂,庆幸:“还好离魂了。”
不然这风得把他吹死。
四周阴气汇聚,近乎形成了龙卷风,祁飞星站在风暴之外八风不动。
“这么大阵仗,好像真是个硬茬。”祁飞星转头再次叮嘱解颐:“你不要动哦。”
勾魂索这时候稍稍抬起头来,祁飞星撇过去一眼,再回头的时候眼前忽然落下一扇熟悉的鬼门。
漆黑的大门前垂着两枚铜环,随着阴气飙升,现场烟雾缭绕,然后门开了,雾气翻涌间,从里边踏出个黑影。
黑影背光,一步一步直到完全踏出鬼门,等到鬼门关闭消失之后,祁飞星才眯起眼睛,看清来人。
玄衫官帽,面容温润……
祁飞星深吸一口气:“陆观棋?”
眼前这人阴气重重,但又包裹着一股金光,身上穿的像哪朝哪代的官服,虽然有些不一样了,但分明就是祁飞星之前在信封中,见到的陆观棋。
奇了怪了,他问:“你没魂飞魄散?”
这话说的有点冒昧,况且现在的陆观棋看起来像是地府的人,身份似乎不一般。
好在陆观棋生前死后都性格平和,他没开口,但仍然有声音传来:“陆观棋乃是阳世俗名,魂归地府后,我现在是地府第十殿,轮回司之主转轮王。”
转轮王,是地府负责将魂魄功过一一论述后,据此发配地狱或者投胎事宜的阎王,属于十殿阎王之一。
没想到那个在魇中连话都说不了的哑巴,竟然是阎王。
祁飞星十分意外,他由己及人,猜测:“你也是返聘?”
转轮王顿了顿,说:“不是,我是转世历劫。”
“情劫?”祁飞星根据电视套路来猜。
“是生死劫。”转轮王道。
这没什么不可以说的,随后转轮王解释:
“我掌管轮回,但每一千年轮回都会出现紊乱,要想稳定轮回,就只有我投入其中,历经生死,才能修复。”
“哦。”祁飞星点头。
但很明显,即使死后归位,转轮王历劫时候的记忆也还存在,他说出自己来来意:“今日来此,是报答你替我传信言欢。”
转轮王道:“此事对我来说是重中之重,所以特来许你一个人情。”
祁飞星原本没把事情放在心上,结果现在有意外之喜,他立马双眼一亮:“意思是我可以许愿?”
明显转轮王知道判官允诺的事情,他立马道:“机车除外。”
随后意有所指:“我建议这个人情你日后再来讨要,现在还不是时候。”
祁飞星是个听劝的人,他遗憾道:“行吧。”
转轮王现身就为这一件事,轮回台事关重大,他随后朝祁飞星拱了拱手,道:“后会有期。”
说完,他又微不可察地看向另一旁,从始至终都没开过口的解颐。
转轮王微微颔首,解颐扫来一眼。
随后转轮王挥手打开鬼门,消失在那之后。
祁飞星道:“十殿阎罗一直都神神秘秘的,这次倒是见到了一个。”
他转头看向解颐:“来吧,抓鬼。”
这是还没忘记自己的kpi呢。
一晚上双人开黑激情抓鬼,第二天祁飞星直接没起来床。
他一连跑了两次厕所,又吃了解颐买的药,缓了半天发痛的肚子才消停。
每次祁飞星生病,解颐都跟着请假,他递过去一杯白水,问:“下次还吃不吃了?”
祁飞星选择仰头喝完水,缩进被子里用倔强的后脑勺面对他。
解颐看了会儿,还是那句嘲讽:“六块腹肌?”
就算是背对着,也不影响祁飞星反驳:“我只说我有六块腹肌,不容易生病,又没说我不会生病……”
他倒打一耙:“你好吵,我要睡了。”
十二月一晃而过,元旦节放完之后,距离期末考就还剩不到半个月。
整个三中一眼看去,全是裹成球的学生,祁飞星就是其中最圆的一个。
他坐在班上,一会儿擦一下鼻涕,忽然突发奇想问解颐:“你说我这辈子这么怕冷,是不是上辈子在边关,风沙吹太多了?”
他恍惚回想:“我记得当时边关放到现在的版图上,好像的确是北方。”
北方严寒,夸张一点说,那是有人一不小心摔倒,可能直接就能被冻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解颐没回答,而是塞了个暖手的东西给他。
祁飞星也不像其他男生那样,嫌弃这是女孩子用的东西,美滋滋就塞兜里,把左手揣进去。
“对了。”他说:“姚延他们约咱俩周末出去,说想去奶茶店一起学习。”
他撇撇嘴,一言道破那几个家伙的小心思:“他们哪里是想约我,分明就是想约你,我又不能给他们讲题。”
说完,祁飞星又用笔头敲了一下解颐的桌子:“问你话,去不去。”
解颐还没回答,上边就传来任伟的声音:“自习课怎么还有人说闲话?”
祁飞星翻个白眼,压低声音:“去不去?”
解颐做完一科的测试卷,回头:“你去我就去。”
“那就去。”祁飞星想了想道。
奶茶店就在三中学校附近,是三中学生经常打卡的一家。
与其说是奶茶店,不如说是个自习室,老板是个很漂亮的姐姐,她把这里安置了很多书架,隔出许多小隔间。
书架上都是学生们可以用上的资料书,要想借阅,直接在前台点奶茶,登记就能借阅。
五人选了个大一点的隔间,祁飞星解颐坐一边,周乐乐向瑶坐一边,姚延又被孤单地分在一旁。
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大家周末的作业,姚延看着祁飞星往外一张一张掏试卷,咂舌:“你们作业这么多?”
祁飞星咬开笔帽写名字,吐掉后叹息着说:“多的只有语文这一科,三张试卷,还要求每一张都写作文。”
一想到语文那相比其他科目,需要多写几倍的字,祁飞星就忍不住想再在作文里,写上一段小青龙。
最好把任伟气死。
姚延感叹:“任伟好狠一男的。”
写几题,祁飞星就会转头问解颐某些解法,过了半小时后,对面的三个家伙终于暴露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趁着解颐给祁飞星讲完题,姚延在两个女孩子的注视下,打头阵站起来,谄笑着把试卷往解颐跟前送,说:“学神,你帮我看看这题该怎么写吧。”
祁飞星看在眼中,阴阳怪气:“收起你的夹子音,不然皇宫里的太监就该来告你抢饭碗了。”
姚延嘿嘿两声,顺势演下去:“那皇上告诉奴才,这题除了我的解法,还有其他更简短的么?”
解颐对他俩的争锋相对视若无对,抽空看了一眼姚延密密麻麻的步骤,道:“有。”
他伸手在题目上cd线段之间,画了一条辅助线,道:“这样就行。”
解颐给祁飞星讲题的时候,恨不得上手握着祁飞星右手帮写,给姚延他们讲题,倒是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
好在姚延脑子灵活,一根辅助线下来,他差不多也明白了步骤,说一声:“谢谢学神。”说完就埋头苦算。
随后周乐乐和向瑶也开始排队。
有解颐在,所有人的做题效率都提升了不少,一整个下午直接刷完两天的作业,最后大家把笔往桌上一放,别提有多神清气爽了。
姚延这会儿就来了劲,凑过头招呼大家看他,然后在手机上翻翻找找,说:“你们知道阎王吗?”
祁飞星:“?”
他奇怪道:“地府那个?”
“不是。”姚延挥挥手:“是最近很火的那个探灵主播,在猫爪tv有一千多万粉丝,id叫阎王。”
祁飞星实话实说:“不知道。”
姚延说着,也在手机里翻到了想要的,他把猫爪tv的主播主页翻出来,往大家面前一推,说:“就是这个。”
阎王不愧是做探灵直播的,上边头像也十分阴森,像个吊死的鬼。
下边有很多直播录屏,经过剪辑之后,写上了十分惊悚的题目。
姚延苍蝇搓手,给他们安利:“自从关注他之后,我才发现咱们平常讲的那些鬼故事都是小儿科。”
他指指阎王的主页,说:“你看看,医院惊魂,鬼屋探险,废弃的酒店……全国上下那些著名的诡异地方,他基本上都去过了。”
然后往下一滑,指着那边的公告说:“阎王一般是一个月直播一次,一个月出一期视频,他昨天刚直播过一次,今天就开始预告下次内容。”
祁飞星一看,这主播下次准备去的地方,是个古宅。
随后姚延收起手机,说:“这个阎王经常撞鬼,上次他就在南桥那边遇见鬼打墙。”
姚延悄悄说:“听说他当时骑着自行车,在南桥骑出去了很远,但在别人看来,却是一直原地转圈。”
“后边他晕过去了,还被人送去了医院,但检查后却什么事都没有。”
“不过也有人说他是作秀,害,谁都不是当事人,真假自辨吧。”
他讲完,打开话匣子后,那边向瑶也一脸害怕地说:“说起来我应该也撞过鬼。”
她一开口,姚延就感兴趣地追读:“展开说说。”
向瑶白他一眼,说:“我不记得了,这都是家里人之前说给我听的。”
她道:“你们应该都知道,很小的时候我爷爷就死了,那时候我大概就三四岁吧,反正记不住事。”
“听我奶奶说,那正好是爷爷去世的第七天,赶上过几年,大家都聚在一起吃年夜饭。”
当时向瑶他们聚在乡下,大家忙着端菜上桌,也忙着说话,就差遣小向瑶去拿筷子,向瑶挨个挨个人头数过去,拿了九双筷子。
但上桌的时候,奶奶却奇怪地问:“瑶瑶,你怎么多拿了一双筷子?”
小向瑶不解其意,天真地说:“奶奶,瑶瑶没有多拿。”
奶奶当着她的面,一个人一个人地数过去,说:“你看,咱家分明只有八个人,但你拿了九双筷子。”
于是小向瑶跑到老式房屋里,饭堂的门后边,小手拉了空气出来,疑惑地说:“可是爷爷就在这里呀,你们看不到吗?”
细思极恐,姚延听完顿时卧槽一声,然后咽咽口水,又凑过去猜测:“听说人死后有头七,头七还魂会回家,你家可能是刚好赶上了。”
祁飞星也在思索,大部分小孩小时候都能看见一些,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其中也包括了鬼怪。
又是在头七这样的日子里,或许向瑶曾经真的看到过,她死去的爷爷也说不定。
话头刹不住出,向瑶又说:“乐乐最近也有些不对劲。”
她道:“乐乐最近莫名其妙的,总是会眼前一黑,听她说,眼前黑的时候她就连声音都听不见。”
“差不多一天能有个两三次,最严重的一次,是她跟我去书店买书,竟然直接倒下了。”
向瑶也很费解:“当时乐乐爸妈赶来,我和他们一起送乐乐去了医院,但医生说乐乐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那边奶茶店收银台的地方,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有人晕倒了!”
听到惊呼声,向瑶看了一眼身侧,周乐乐刚才去还书,现在都还没回来。
她当即站起来,急匆匆道:“不好,肯定是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