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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原来不是小爱豆,而是小傻豆,棠系舟如遭雷击,难过地躺回床上,缩成一团。
棠未雨和杜知乐不理会戏多的男高中生,他们两个是成年人,自然要聊起正事。
关于邪修一事,虽然棠未雨不参与后续调查,但是作为案件参与者,知情权还是有的。邪修的据点已经被查封了,行动部还顺藤摸瓜找到不少邪修团体的线索。
杜知乐是有人脉的社畜,再加上她公司受理的灵兽单子跟邪修也有关系,所以她的几个在行动部上班的老同学就提前跟她说了一些情况。
邪修被送到审讯室,他在接受审问时,自称“邪云客”,名号乍一听还挺唬人。
负责审问的工作人员翻了个白眼,说,谁问你这个了?我让你说的是身份证的大名!
邪云客咬紧牙关死不肯说,行动部部员只好取了他的指纹,从数据库中找到了他的身份信息——牛大柱。
……也难怪他不愿意说呢。
找到的何止是他的名字。科技是强大的,大数据把他的成长经历全都揭露了,包括中考数学只考了十三分。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从他的社交媒体中找到了好几位给他供应原料的邪修,估计可以顺藤摸瓜一网打尽。
至于他的其他案底,又是如何研制邪药,邪药的具体作用等等,还要继续审问才行。
杜知乐对棠未雨说: “你知道为什么邪修仿佛没脑子一样,大庭广众之下就敢抓系舟吗?”
棠未雨: “为什么?”
“一方面,是因为他长期待在邪药熏染的环境下,精神状态确实变得不正常。而另一方面,”听声音,杜知乐有几分咬牙切齿, “他说他想过春节假,要赶在除夕前尽早抓到合适的人,完成晋升,好好过个年。”
棠未雨: “……”
“连邪修都想着放假,我却要上班上到除夕。”杜知乐拿起了刀,重重扎在苹果上, “想死,但到底是谁该死?”
棠未雨果断地说: “反正不该我们死。”
棠系舟从被子里拱出来,义愤填膺地说: “我也没有假期,我过完年就得回去上课了。该死的是学校!”
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往棠未雨身后张望了一下: “咦,另一个救我的姐姐没来吗,我还没谢过她呢。还有谢时哥,他也没来?”
“来了的。不过我们都是过来做笔录的,我只是抽空来看你一下,得赶紧过去做笔录了。”棠未雨这才想起正事,看了看时间, “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替我向你父母问个好,明天我和青隐还有学长再过来看你。”
杜知乐: “去吧。天色已经很晚了,做完笔录早点回去休息。”
棠系舟挥挥手: “未雨姐再见。”
……
做完笔录已经是十点多了。
宋青隐订好的酒店离得远,所以她就先走一步,和棠未雨约好了明天早上再见。
她本来想御剑飞过去,但是棠未雨拦下了她,给她打了辆车。
“都累一天了,别御剑啦,好好休息。”棠未雨把宋青隐推进车里,又小声说, “对不起啊,你难得来一趟,却没能陪你好好玩。”
“没有,其实我玩的很开心。”宋青隐却笑了,不是在安慰棠未雨,她是真的觉得很开心, “明天见。”
“明天见。”
送走了宋青隐,大门口只剩下棠未雨和谢时。
事务局的位置比较偏僻,路上已经没有人了,安安静静的,甚至有些寂寥。
谢时望向棠未雨,路灯下,她的皮肤被衬得更白,黑发被风吹动,融进清冷的夜色中。
谢时犹豫了一下,说: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虽说有些冒昧,但他不放心棠未雨自己回去。
“谢谢学长,不过不用啦。”棠未雨心领了他的好意, “我爸妈过一会儿就过来接我啦。”
发生了这种事,就算她不告诉父母,行动部的领导也会通知她父母的。领导当然少不了一通见义勇为的夸奖,但其实父母最关心的不是夸奖,而是孩子的安危。
所以,尽管棠未雨说她自己打车就能回去,但棠父棠母还是执意来接。
棠未雨说: “你也忙了一天了,就先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就行。”
谢时: “我陪你一起等吧,这样我也放心些。”
棠未雨略一迟疑,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旁边就是长椅,两人在长椅上坐下。
明明两人已经很熟了,平时聊天也能应对自如,可是夜色如此安静,反而不自在起来。棠未雨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气氛: “学长,后续的任务你会跟进吗?”
谢时: “不会。”
他是天澜专组派来协助工作的学生,也不算正式员工,自然与后续追查无关。
“可能会分配一些辅助任务给我吧。不过我的主要工作还是负责整理案宗。”谢时说。
“这样啊,那应该不会很忙?”棠未雨的眼睛在路灯下显得亮晶晶的,像是落满了星星, “这样你就可以有时间逛逛豫州啦。”
“……嗯。”谢时说。其实工作很忙,但是他不想告诉她。他望着棠未雨,认真而专注, “我很期待。”
期待与你一起。
被他这样望着,棠未雨莫名有些耳热,略微慌乱地移开了眼睛。
刚想扯个新话题缓解气氛,突然,她感觉手上落下几点薄薄的凉意,摸了摸,触感有些潮湿。
福至心灵的,她抬起头。
夜幕漆黑,路灯晕出昏白温润的光,薄而透的几抹雪片飘在风中。
“下雪了。”她说。
豫州少雪,一年下不了几场。她没想到,今年的第一场雪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到来了。
放在往年,她肯定第一时间跳起来接雪,然后拍照片发到网上,告诉全世界,下雪了。
但是现在她却不想动,只想静静坐在长椅上,和谢时一起看雪。
“学长,你家乡那里经常下雪吗?”
谢时: “常下的。”
对他来说,无论晴雨还是风雪,都没有什么不一样。但他小时候好像很讨厌下雪天,因为雪会吸收声音,让他的世界变得更为寂静孤独。
谢时伸出手接雪,雪片落在手心,很快就化了,剩一道浅浅水痕,被路灯照得波光粼粼。
棠未雨仰头看雪: “真好啊,好喜欢下雪。”
而谢时在看她。心里想,真好啊。
棠未雨: “要是雪更大点就好了。”
“云州会下很大的雪,落雪的早晨,整个世界都是一片寂静。”谢时缓缓地说, “你可以来云州,我带你看雪。”
棠未雨模糊感受到什么不一样的情感,顿了顿,却还是说: “好呀,我还没去过云州呢。”
谢时: “等你来云……”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谢时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打给他的电话。
来电人是古宁,他接通电话。
“阿时,你还在行动部加班吗?”古宁那边隐隐传来热闹嘈杂的声音,使得她的声音也显得比学校更温暖亲切。
不过,她本就是谢时的师姐,很早就认识了。当年她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一次寒假父亲古缘觉带她去了一趟云州,就是那次云州之旅,谢时成了她的师弟。
古缘觉看见谢女士几乎没有尽到母亲的职责,便想让年幼的谢时住到他家里,不过谢时婉拒了。他从小就懂事,与其说谢女士照顾他,不如说他照顾谢女士。直到他上初三,病情越来越严重的谢女士不得不进到疗养院,谢时便彻底成了一个人。逢年过节,古校长会让他去他家一起过。
“没有加班。”谢时说, “我在外面。”
“在外面好啊,你就该到外面多玩玩,老是一个人待着多闷啊。”古宁说,她放假和家里人待久了,说话都絮叨起来, “豫州的行动部敢让你加班你就告诉我,我立马御剑飞过去跟他们部长打一架……要不干脆你别干了吧,好好给自己放个假……哎哎哎,糊了!”
一阵清脆响亮的麻将声。
“?”谢时问, “师姐,你在干什么?”
古宁理所当然道: “打麻将啊,不止我,曲墨老师他们也都在呢。”
放假闲着无聊,家就住在天澜本地的老师索性约在一起打麻将。他们大半也都是天澜毕业的,甚至有些原本是师生关系,现在变成了同事关系,比如曲墨和古宁。
这些老师在谢时没入学前就认识谢时,听见古宁给他打电话,也纷纷跟他打招呼。他们可能是正在聚会兴头上,也不讲究老师的身份了,更像是邻居长辈。
一时间,麻将声,问候声,笑聊声混在一起,纷乱又喧闹。
谢时静静听着,脸上情不自禁露出笑意。
其中裴潜的声音最大: “我掐指一算,小谢你是不是正跟女孩子待在一起。”
古宁嫌弃地推开他: “都说了让你别喝酒,你算的也太不靠谱了……”
“……”棠未雨摸了摸鼻子,觉得于情于理都应该向老师问个好: “老师们好。”
电话那头: “……”
一片安静中,不知道是谁不小心碰倒了麻将。
声音哗啦啦如骤雨,格外响亮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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