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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什么满意。
哎哟,还别说,是有点子舒坦。
这可不是他有施虐倾向,是谢伽月那把骨头太贱,都入味了。
陈子轻没理会谢伽月,他在对方粘腻的视线里静静躺了会,想起来个被他遗漏的要紧事。
“小助手,我这次没有标注任务吗?”
【没有。】
陈子轻不敢置信:“真的啊?”
【宿主希望我去向上层确认?】
“别别别,别去确认。”陈子轻生怕是他空欢喜一场,他啃了啃嘴巴上的皮,“这是不是我唯一一个没标注任务的世界啊?”
【是。】
陈子轻心下怅然:“对了,鬼呢,有鬼吗?”
【没有。】
【您如今做的是重新激活并调整后的主线任务,至于鬼魂相关的支线一二任务和标注任务,您已经在第一次进来这个世界时完成了。】
陈子轻恍惚地想,他距离结束宿主身份回家就只差个主线任务——人死光光。
还要死得安然。
陈子轻挣了挣被绑着的双手,盘算能不能用积分让自己脱困。
就像当年的他把谢伽月撞倒在地,凭空掏出钥匙打开脚上镣铐一样。
陈子轻不动声色地跟小助手咨询了一番,小助手表示公司提供不了解他绳子的道具,他只好忍着反感看跪在床边的谢伽月:“送我回去啊,你把我一个替身囚这儿算怎么回事。”
谢伽月的面庞比在天云寺还要清瘦,却不见看破红尘的沧桑,从苍白的皮肉里渗出活肉,他乖乖道:“你说的对,那会让你暴露的,我不能让我以外的人知道你的秘密,那我就不是特殊的那个了。”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那我放你回去了,你在徐家,我还怎么找你,怎么定期拍照给你看含羞草的养护成果。”
陈子轻说:“不会发短信打电话啊?”
谢伽月神色为难:“你的手机被监视了,我怎么能频繁找你呢,你不肯做回敛之,我就没办法总是接近你。”
陈子轻没问是哪一方的手笔:“那你自己想办法,你不是最聪明的吗。”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谢伽月唇角翘起来,得意洋洋:“是哦。”
下一瞬,他就沉吟着开口:“可是敛之,我觉得还是我们一起死在这里比较好,只有这个办法能让我彻底安心,不然我怕我放了你,你就会像踹开垃圾一样踹开我。”
“而且啊。”
谢伽月的眼中发出令人悚然的光亮:“只要我陪你死了,他们就知道你是敛之了,到时候也晚了。”
“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得到他们那时候的表情,太搞笑了,一个个的都在利用我试探你,实际被我耍得团团转。”
陈子轻忍不住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谢伽月笑容不减:“我不是。”
陈子轻把嘴角一撇,冷哼了声:“你不是谁是?”
谢伽月不笑了,他开始哭,眼泪大颗大颗地从漂亮的眼睛里滚出来,一字不改道:“我不是。”
陈子轻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睛。
床边总有哭声,一声接一声的从喉咙深处溢出,先是委屈可怜,慢慢就凄厉哀怨。
陈子轻有股子自己快死了,谢伽月在给他哭丧的错觉:“你能不能别哭了?”
谢伽月还在哭。
陈子轻听得发毛,他猛地睁开眼睛,凶巴巴地瞪过去:“别哭了!”
谢伽月抽抽噎噎,脸上下巴都是泪光。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我当初怎么就被这家伙的人畜无害的外表给骗了,多典型的表演型人格啊。
那时的我还是涉世未深。
溜一圈回来的我一眼就看穿,烦得要死。
陈子轻忽地跟谢伽月说:“你非要拉着我这个替身死在这儿,然后呢?”
谢伽月哭红的眼睛猝然发亮,睫毛上挂着剔透的泪珠,他破涕而笑:“然后我们下辈子见。”
陈子轻脸色一变,下辈子个屁,滚蛋,谁跟你下辈子见,滚滚滚。
他失策了,排名不正确,谢伽月不能是第一个,沈不渝应该排第一,他一边痴情,一边集邮,执念相对来说要轻。
房里一静就显得压抑。
陈子轻的眼前不时浮现被囚禁的画面,几乎都是谢伽月的崩溃,哀求,和哭泣,还有对方自残的一幕幕。
身下的床单都像是被血液浸红,谢伽月踩着被子站在床头,每往自己手腕上划一刀,就要问他一遍,愿不愿意跟自己说话。
鼻腔里似乎涌进来血腥气,他受不了,想快点离开这房间,甚至是这栋小楼。
陈子轻的眼角眉梢突然就漫上一层厌倦和愁苦:“阿月,我手疼。”
谢伽月愣了愣,不知所措地给他解手腕上的绳子。
打的死结,解不开。
谢伽月就用嘴去咬,咬得嘴上都是血。
陈子轻的手腕上滴落下来湿润的液体,他有点想吐:“去找剪刀。”
“不需要了,我咬开了。”谢伽月吐出嘴里的细碎绳子,拿起来跟他炫耀,“你看。”
陈子轻不想看。但他怀疑他不看,谢伽月会一直举着那血淋淋沾着唾液的绳子。
“看了看了,厉害,真厉害,剩下的也咬了吧。”他敷衍道。
谢伽月还真把他另一只手的绳子也给咬断了。
他要坐起来,谢伽月不知从哪搞出一把匕首,看他的眼神平静又乖顺:“敛……你不喜欢我这么叫你,那我叫你子轻,子轻,你说你不喜欢商晋拓,你发誓,我就送你回去。”
陈子轻愕然,他不就跟商晋拓表过一次白,谢伽月怎么老揪着商晋拓不放。
“不是觉得我不诚实吗,那还要我发誓?”
谢伽月咽下口中血水,抿起血红的唇一笑:“没关系,你说了,我录下来,至于我要不要发给那老男人,就看你了。”
陈子轻下意识反驳:“别动不动就老男人,他哪里老了啊?”
谢伽月的面色一寸寸地扭曲起来。
陈子轻赶紧说:“跟我不是一代人,是挺老的,录吧,录吧录吧,我现在就发誓。”
反正等你死了以后,我才会想办法搞定商晋拓,到那时你的录音不可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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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伽月的条件不止是要给陈子轻录誓言——在感情上绝不选商晋拓。
发的毒誓,如果陈子轻违背誓言,商晋拓就会死无全尸。谢伽月还录了个陈子轻叫他阿月,并原谅自己的录音,开心地反复听了很多遍。
陈子轻手腕上的血迹被谢伽月擦干净,而后哼着轻快的小曲带他原路返回,叫他把小洋楼的大门锁上,笑眯眯地说这是他们的家。
谢伽月跟寺庙里的明空和尚完全就是两个人。
陈子轻被谢伽月放在徐家不远的路口,他一瘸一拐地一步三回头,眼眶通红,圆溜溜的眼里含着泪,要掉不掉的,楚楚可怜,他越哭,就越让人想欺负,想逗弄。
当然,这是在他暴露真面目之前。
陈子轻头也不回地往徐家跑,他还没到门口就和出来找他的一行人碰上面。
徐呈接到消息很快回家:“子轻,你在医院失踪以后,我这边一直在找你,怎么回事?”
陈子轻刚洗过澡,头发潮潮的,他端着一杯果汁喝:“谢伽月把我带走了,这事徐先生你不知道?”
徐呈眉间拧出“川”字。
陈子轻小声:“他说是你默许的。”
徐呈的眼底一闪而过慌意,他的嗓音低下去:“谢伽月和我弟弟一起长大,每天一起上学一起放学,读书时期一直是同班同桌,他们无话不说,我弟弟把他当最好的朋友,可谢伽月骗他最多,伤他最深。”
他摸年轻人头发:“谢伽月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当不了真。”
陈子轻:“噢。”
徐呈关心地问道:“他有没有伤害你?”
陈子轻摇头。
徐呈吐口气:“没有就好。”
陈子轻目送徐呈走出他的房间,他把房门关上,反锁,拿出睡裤口袋里的手机查看短信。
是个没有名字的号码发来的。
-我明天就去找含羞草。
陈子轻如芒在背,他把短信删掉,喝光杯子里的果汁就酝酿着拨打商少陵的号码。
接电话的人自然不是商医生。
陈子轻踢掉拖鞋蹲到沙发上:“商董,我在您的岛上治疗康复的那三年多,您知道我这个人吗?”
商晋拓道:“听我弟弟提起过。”
陈子轻尽量装作随意地问:“那您有没有去过我的病房?”
手机那头没有动静,陈子轻边看电视边等。
半晌,他听见一道低沉的声音:“没有。”
不承认?行。
商晋拓:“怎么?”
“没怎么,我就问问,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自己躺在岛上的病房里,好像看到了您,您背着我坐在窗边,穿黑色的毛衣,后来您咬着一根没有点的烟走到床边看我,我还拉您袖子了呢。”陈子轻说得跟真的一样,“是我还没睡醒,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那您忙。”
商晋拓把手机扣在桌面,食指上吊着条蓝色水晶手链,廉价,粗糙,低劣。
他将手链拎在眼前,漫不经心地晃了几下:“试探我是吗。”
几瞬后,呵笑道:“原来是有意识的。”
“看样子没记起有人曾一点点舔湿他的嘴。”商董略感遗憾。
弟弟的手机发出震动,进来一条短信。
子轻:我给您打的电话,不在您替您弟弟和我联络感情当中,您记得删一下通话记录。
商晋拓不置可否,删什么,又不是偷情。
他打回去,淡声道:“白天徐呈联系我,说去医院接你的人发现你的手机在洗手间,他们找不到你。”
陈子轻怔了下,没想到商晋拓会说这个事,也没想到徐呈会做这么全,像是真的不知情,没默许。
“谢伽月把我弄走的。”陈子轻说,“他跟你弟弟,还有沈总一样,怀疑我是徐小少爷,带我去岘城试探我呢,发现我不是就把我送回来了,我再像也只是个替身,他哪会不让我走,那不就是对不起地底下的白月光。”
商晋拓:“嗯。”
陈子轻单手托腮,指尖一下下点着脸颊,嗯是几个意思,别让我哪天发现你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他没说话,那头也古怪的没开口。
一时间只有彼此的气息声。
陈子轻的耳朵渐渐烧起来:“那没,没什么事,我就挂啦?”
话音未落,他隐约听到声笑,不确定,不敢信,再就是商晋拓冰冷冷的问声:“舌头怎么又抖?”
“没抖。”他不承认,仓促地找了个借口结束了这场微妙的通话。
商晋拓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
“啪”陈子轻没用什么力气抽了下自己,猛摇头,“怎么可能。”
对做徐敛之时的我有意思倒是有芝麻点可能。
他当初为了完成任务,肯定会背着另外三个目标,想尽方法在难度最大的商晋拓面前找存在感,加深印象,可劲的制造偶遇,连自己的小名都说了。
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当他放弃任务,提交中断任务的申请被批下来以后,他没准会揣着主动追人追不到的憋屈跑到商晋拓面前,说我对你没感觉了,然后舒舒坦坦地死遁。
那商晋拓呢……
就那种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等我不喜欢你了,你又喜欢我了的狗血桥段。
为时已晚,就此错过。
陈子轻晃晃脑子,哎,狗血任务做多了,看什么想什么都狗血。
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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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徐家继续当他徐小公子的替身,他自以为装得很好,哪知徐老太太突然有次就盯着他看,盯着盯着,眼里流出了眼泪。
这可把陈子轻给惊到了,他是有什么破绽被这老太太发现了吗?
徐老太太没有问他什么,只是流了一会泪,紧拉着他的手不放,就那么虚弱地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徐老太太下床了!徐家上下激动坏了,前来探望的一波接一波,老太太都不招待,她在厨房做鸡蛋羹,给小儿子吃的。
老太太这是好了。
来探望的徐家人都这么说。
陈子轻的表情凝重,这不是好了。他偷偷给徐呈打电话:“你人在哪?”
连称呼都忘了用上。
徐呈也没在意:“我在外地出差,怎么了,徐家谁欺负你了是吗?”
陈子轻压低声音:“你赶紧回来,你妈要不行了。”
徐呈疑惑:“管家汇报老太太精气神很好。”
“回光返照听说过没?”陈子轻催促道,“你快点,晚了就赶不上了!”
徐呈没说话。
陈子轻心累:“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爱信不信吧,我挂了。”
徐呈放下手机,他坐了十来秒,在办公桌上翻找到今早秘书送来的检查报告。
不知怎么,比起医院那边的专业诊断,徐呈更相信那个年轻人,工作上的事都没来得及交代就往回赶。
因此见到了老太太最后一面,让老太太在大儿子怀里合的眼。
徐呈这个冬天先后送走父母,二老都去地底下找小儿子团聚,家里就剩他自己了,他没让家族他人代为操办葬礼的诸多事宜,一切都是他亲历亲为。
陈子轻做徐敛之时期的所有还处在恢复阶段,目前他对徐家人是没情感的,他平静地送走上一世的妈妈。
他把徐敛之当作他的上一世。
徐呈把脑袋靠在陈子轻肩头,陈子轻拍拍他的后背:“徐总,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顺变。”
换来的是悲伤的哽咽,和一个脆弱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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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幕落在有心人眼里并不单纯,徐家当晚就开了个家族会议,长辈们在会上明确点明,叫徐呈注意些。
“阿呈,那是你弟弟的替代品,你别做糊涂事。”
“当初你给的理由是要人假扮敛之陪老太太最后一点时间,如今老太太已经走了,他也没必要再留在徐家。”
“我们徐家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该给的报酬都会给,不会亏待了那个孩子。”
“但其他的就别想了,他不可能坐上你太太,坐上徐家主母的位置,并非我们看不起他的出身,他实在是没那个资格。”
徐呈眉头打结:“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哪有做哥哥的,会爱上和自己的弟弟长得像的人。”
“我们的用词最多是喜欢,你用的是爱上。”
徐呈面色一沉:“我把他当小辈。”
“那最好不过,希望他今明两天就离开徐家。”
“我会处理。”
徐呈莫名想,他跟那个年轻人并没有血缘关系,随后一惊,弄洒了水。
长辈们走后,徐呈兀自坐着,他将面前那杯放凉了的茶喝掉,给年轻人打电话,得知人在医院。
没回县城,却是留在这里,为的是照看商家老二。
徐呈想起商董说过,人会是商家准儿媳。
他起身走到窗边:“商董指望你在他弟弟的伤情上有所帮助是在给你压力,我跟商董说。”
陈子轻阻止道:“不用,我是自愿的。”
徐呈微顿:“你喜欢商医生?”
末了就往下说:“如果他能放下对我弟弟的旧情,好好珍惜眼前人,那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他的家世,学历,事业,人品,性情都在前列。”
病房是个套间,陈子轻在客厅的桌前吃葡萄,无籽的,一盘很快就见底:“我对他是感激之情,他救过我的命,要不是他,我现在说不定还是植物人状态,也可能坟头草早就长到腰深了。”
徐呈听年轻人吃东西的模糊声音,说道:“那只是你的意思,商董那边就不一定了。”
陈子轻一愣:“啊?”
徐呈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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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朴城终于有了寒冬的色彩,他回到商少陵的公寓居住了,做这个决定的原因有好几个,一是省了房租钱,二是那公寓他住过一段时间,挺熟悉,三是公寓离医院不算远。
还有四。
谁知道商晋拓会不会哪天去弟弟的公寓,他要守株待兔。
他每周都要去医院看商少陵,商晋拓每周都回国。
今天商晋拓就在国内,郑秘书来接他回公寓,现在人不知道在哪,到没到。
“子轻!”
陈子轻抹着脸上的雪花闻声看去,徐呈大步向他走来,大衣的衣摆在风雪里翻动。
不等徐呈开口表明来意,陈子轻就说:“徐总,你妈妈已经走了,想我们其实就没必要再有过多的联系了,你看呢。”
年轻人在划清界线。
多个朋友多条路,徐家虽比不上商家,却也是个牢固的靠山,能让他后半生衣食无忧。
他这么做,或许是商董有意见,不满未来弟媳趁着弟弟住院期间,和徐家走太近。
徐呈绷了绷面部线条:“你答应我的请求帮了我,也让我母亲了无牵挂的走了,我给你开支票你不要,那我就要从别的地方……”
陈子轻打断:“别,不需要,我什么都不缺。”
徐呈兄长般笑道:“话不能说死,你出了朴城还好,但你在这里生活,那徐家的资源你多少都有用上的时候。”
陈子轻心说,能用上啥啊,那几个,你一个都斗不赢,正常人哪懂疯子的玩法。
他问徐呈来找他做什么。
徐呈英俊的容颜有几分消瘦:“我来是想问你,那次我和你说起的送你去国外这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
陈子轻说:“不去了。”
徐呈看他:“为什么?为了商医生?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陈子轻含糊:“不是那回事,我有我不去国外生活的原因和打算。”
“好。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都可以跟我说,我来安排。”
徐呈给他整理外套后面有点歪的帽子。
立在拐角的郑秘打电话给上司汇报,他没有添油加醋,见到什么就说什么。
——徐总把陈先生当弟弟,又不像是弟弟那么简单。
郑秘又说:“陈先生突然看一个方向,眼睛恶狠狠地瞪了眼,怪恼怒的,脸还红了,当然可能是冻红的,今天比较冷,天气预报说零下四五度。”
“至于那个方向有什么人,属下没及时看清,这是属下失职。”
“陈先生一边和徐总说话,一边瞪不知哪个人,他一心二用,属下的车就停在前面,他都没注意——”
电话那头疑似有什么东西被丢到桌上的声响,大概率是文件,之后传来一声不容置喙的声音:“把他带到我这边来。”
郑秘关注那边的动向,问道:“属下以什么理由?”
商晋拓的嗓音比风雪还冷:“随便什么理由。”
郑秘听着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顶着张扑克脸摇摇头,上司冲他发什么火,没名没分的,就把自己代入被戴绿帽的丈夫角色?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的积累下来,怕是上了瘾。
大补汤喝多了,流鼻血以外的后遗症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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